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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76】The Drunkard/酒鬼(SEP小甜饼一发完)六一节快乐!!!

Title:The Drunkard/酒鬼

CP:R76

Rating:素甜饼

Words: 7.8K

Summary:他凭什么不能享受一个完整的庆祝之夜,只因他的搭档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派对里第一个醉倒,而他不能把他扔在这儿。

Note:最近补了好多正剧向的文,已经被虐的七窍生烟。上周想起来一个甜梗,很快就写啦,而且写的我很愉快!!(我爱SEP时期!!!)


六一节贺文!因为在这篇文里,他们俩个都是三岁小孩。



“嘿,Reyes。”

Gabriel听见有人在远远喊他的名字。是Peterson,隔着舞池冲他挥舞他长得惊人的手臂,活像一只过于兴奋的长臂猿。Gabriel现在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他只愿能静静地在角落里喝完这杯龙舌兰,来缓解刚结束的远途任务带给他的疲惫。他向Peterson比了个中指。

“噢,拜托!”Peterson大吼着试图盖过电子舞曲的声音,“是Morrison——他又喝醉了!”

又一次。

“关我他妈的什么事!”

“他睡死在我们玩牌的桌子上了!伙计,把他带走,快点!”

Gabriel发出沮丧的哼气声。又一次,该死的Jack Morrison又在酒吧喝醉了,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偏要一次又一次地把酒精灌进自己的食管里,然后醉成烂泥,而负责送他回基地的只有Gabriel他一个,从来都是。他凭什么不能享受一个完整的庆祝之夜,看女孩们在令人眩晕的舞灯下忘情地跳舞,跟她们调情,也许还能钓到一两个度过浑浑噩噩的一晚。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只因他的搭档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派对里第一个醉倒,而他不能把他扔在这儿。

Gabriel喝下杯子里最后一口酒,把空杯子扔在玻璃桌上。他穿过人群,向男孩们的牌桌走去。Jack毫无形象地趴在那里,胳膊肘把他喝红的脸颊遮个严实;好像有人揉乱了他的金发,那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浓密发丝因为静电而张牙舞爪。Gabriel数了数他旁边的空酒杯。

“搞什么……他几个月前刚满21岁,你们就这样看着他灌下去六杯?”

“没人敢拦他,他可是会咬人的。”一个士兵冲他抱怨。

“我作证。”另一个人露出一截带牙印的胳膊给他看,“但是他不咬你,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好吧。”Gabriel投降了。他摸了摸Jack裸露出来的脖颈,那里热得发烫。

“Jack,”他唤道,摇晃他的胳膊,“我们离开这儿。”

喝醉的家伙发出几个黏在一起的音节。

“我想他在说再来一杯。”Peterson越过扑克牌怀疑地盯着他。

“我猜也是。”Gabriel嘟囔着。他把手挪到Jack的额头上去,手掌心蹭过他纤长的睫毛,Jack动了动,总算把脑袋抬起了一点,“Gabe,是你!”他小声说,然后打了个嗝,“很高兴见到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Gabriel翻了个白眼,在同僚的嬉笑声中不得不架起Jack。他把Jack的一只胳膊环在自己的脖子上,用肩膀顶起另一个人的重量。Jack可一点也不轻,别看他身材修长,但他和Gabriel差不多高,肌肉也要比任何一个士兵都紧实。他把他金色的脑袋顺势搭在Gabriel的肩窝里,然后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该死。“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腿?”Gabriel咬牙切齿地说,“操,你他妈的沉死了。”

他就这样抗着醉倒的Jack,半拉半扯地把他拖出人群。这里喝醉的家伙太多了,没人对Jack投以过多的注视。他艰难地用另半个没有被占据的肩膀顶开酒吧的铁门,凉风瞬间灌进他宽松的T恤里,让他打起了哆嗦。

“我们在哪,Gabe?”他肩膀的上的那个人问,“我们在阿拉斯加吗?”

“两个月前我们就从那鬼地方回来了,蠢货。”

这间酒吧离基地不远,也是大部分士兵选择放松休憩的地方,Gabriel暗自庆幸他不用驮着这个傻瓜在寒风中走太远。Jack的腿还不至于软得撑不起来,但每隔两步就要踩到Gabriel一次,深色皮肤的士兵愤怒地瞪着他,没用,Jack舒服地闭着眼睛,全凭Gabriel为他指引方向。

“你真不该再喝这么多酒了,”Gabriel说,“闻闻你自己。”

“但是我们……我们在酒吧里,不就是为了喝……喝酒吗?”

“那就在失去意识前停下来,Morrison!”

Jack咯咯笑起来,然后是又一个酒嗝。“没醉的时候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醉呢?”

“闭嘴,否则我就用枪托把你敲晕,”Gabriel威胁道,“你的酒气真是要熏死人了。”

Jack发出一连串没有意义的傻笑,Gabriel努力忽视掉那些时而清脆时而粘稠的音节。天杀的。去他妈的Jack Morrison!

Gabriel在刷门卡的时候花了点时间,他把Jack浑身上下摸了个遍(那个蠢货又开始笑),才翻出他藏在里兜的门禁卡。他推开Jack宿舍的门,把他安置在床上,Jack松开他的肩膀陷入舒适的床垫中,用枕头埋住自己的脸,并发出满意的呜咽声。Gabriel开始边咒骂边在屋子里踱步:

“明早还有训练,你个傻逼!你得在半夜就把酒醒过来!”他骂骂咧咧地翻弄着Jack摆放整齐的储物柜,“你有茶,或者牛奶吗?水果也行?”

Jack哼出一声作为回应。

”我就知道你这儿什么都不能有。”Gabriel放弃了。他回过神帮Jack盖上被子,掖好被角,看着金发男孩头一歪陷入熟睡。他轻手轻脚地离开Jack的卧室,回自己的屋子里翻了点牛奶。等他返回Jack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打起呼噜。

该死的Morrison,他就这么安逸的睡着了,而且对毁了Gabriel本该愉快的酒吧之夜毫无意识!

Gabriel把牛奶放到他的床头,在便笺上草草写了几笔。

如果你半夜醒了,就把牛奶喝了。你欠我个晚上,蠢货。   ---R



Gabriel走进休息室的时候Thomas正疯狂地在橱柜里翻找,一点都没有怜悯其他无辜杂物的意思,它们被散落在地,时而被Thomas踩上一脚。Gabriel在Thomas第三次踩到那袋番茄酱的时候皱起眉头。

“你他妈在这干什么呢,Thomas?”

Thomas把脑袋从橱柜里拔出来,“我找不到我的酒了!”他绝望地大叫,“我偷偷藏在这里的波本——”

你在基地藏了波本——

“嘘!”Thomas跳起来去捂他的嘴巴,“你就不能小点声吗,Reyes?我对天发誓我没有酒瘾,我也不会醉着去训练,我只是——如果这一天过得实在是他妈的糟糕,我会喝上几口。反正——反正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随你便,”Gabriel耸耸肩,“我不关心你那些东西。”

“但你知道如果被上头发现会是什么样的下场。”Thomas哀嚎,“你猜他们已经发现了吗?”

“我猜未必,因为你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这,而不是被指挥官拎着耳朵叫去训话。”

“哦……是,有道理。”

“还有谁知道你在这里藏了酒吗?”

“呃……Morrison。”

“他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我俩一起藏的酒?事实上,藏在这里还是他的主意。他说没人会往一个堆满过期零食的柜子里瞅一眼。”

“嗯哼。”Gabriel给自己从罐子里抓了一把巧克力豆,“我猜我大概知道你的酒在哪了。”

Gabriel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Thomas的酒——不,只有酒瓶子,而那些液体已经到Jack的肚子里面去了。Gabriel双手抱胸,看着Jack趴在马桶上,吐个一塌糊涂。他脚边是散落的空酒瓶,在瓷砖地上骨碌骨碌地滚着。

Jack好像没有听到他走进来,又吐了一气,最后边粗声喘气边倒在马桶边上。Gabriel不得不蹲下来帮他敲打后背,好让他好受些。

“Gabe,”Jack含糊地问了个好,“你在这里做什么?”

“来找Thomas的酒。”

“很抱歉,我——”他猛得停下来,急忙把脑袋伸向马桶,发出一阵干呕。他看起来糟透了,脏兮兮的衬衫被褪下随意扔在一边,露出汗涔涔的上;他的头发一团糟,眼角布满红血丝仿佛几天没有睡过。Gabriel皱眉揉着他的后脖颈,几分钟后Jack才冷静下来,急促地喘息。

“我们上午才注射过的。”Gabriel恼火地掐着他脖子上的一小截皮肤,“你喝这么多是想自杀吗?”

Jack无力地摆摆手:“我没事……”

“我深表怀疑。你会酒精中毒的!”

“我不会的!”Jack扯着嗓子喊,然后因为恶心五官又扭在一起,“谢谢你的关心。”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眨了眨眼睛;然后他自信满满地迈出一步,接着轰隆一声摔倒在地。Gabril叹了口气,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提了起来。

“谢了……伙计。”Jack小声说。

他扶着Jack走到床边坐下。Jack做了个并不想躺下的手势,“如果躺下我大概还要再吐一次。”

Gabriel回到卫生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把那件报废的T恤扔进垃圾桶,他冲了几次马桶,最后把Thomas的空瓶子捡起来,找到个袋子一起装了进去。

“你太醉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每次喝醉都是我给你擦屁股。”

“我他妈没事。”Jack虚弱地说道,还是接过Gabriel递过来的水杯,“谢谢。”

“你是该好好表示下感谢。”Gabriel双手抱胸看着他,“我是你的搭档,不是你的奶妈。”

“对,你不是。”Jack嘟囔着,漱了漱口。

“你想睡觉了?我该走了。”

“呃,你能再待一会儿吗?”

Gabriel看着Jack露出期待的目光。他的情况真的很令人担心,脸颊布满那种不健康的深红色,Gabriel不确定那是因为酒精还是注射留下的后遗症;他耷拉着肩膀,背微驼,蓝眼睛黯淡无光。Gabriel点了下头,Jack才开始回身给自己收拾床铺、换睡衣。他当着他的面褪下长裤并露出两条光裸的长腿的时候,Gabriel挪开目光。

“抱歉,Gabe,我没想着要违反规定,只是我今天过得很糟糕。”Jack缓缓地开口,“我在印第安纳的朋友去世了……因为一起该死的交通事故。他是我在参军前唯一的好朋友。”

“噢,”Gabriel愣住,“这可是个坏消息。”

“我只是没想到我会活得比他还要久。”Jack耸耸肩,“我从没……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我们每天都在枪林弹雨里穿梭,但是我们还活着,但他却死了,只因为一辆车速过快的卡车。”

Gabriel不是个经常安慰人的家伙,他做不到因为安抚而说些没意义的假话。Jack垂着脑袋坐在那里,另他束手无策。

“抱歉把这些东西说给你听。”Jack扶着床头柜站了起来,“我想上个厕所。谢谢你,Gabe,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Gabriel推开门。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什么都好。

“永远不要因为自己活得更久而自责。活下去是你应该做的,对你逝去的朋友、对我们小队、对我……都是重要的。”他说,“你明白吗?”

Jack盯着他,Gabriel不知道他是不是还醉着,他眼睛里的情绪太过复杂,又粘稠地翻搅在一起,像是蓝色与灰色的染料相溶后的颜色。“我明白。”他说。

“那,晚安。”Gabriel最后说。



福斯特博士把那个小小的探测仪放置在他的胸口,Gabriel感觉到他的皮肤开始隐隐作痛。几秒钟之后,博士收起探测仪,并向他露出一个笑容:

“一切都没问题,Reyes先生。”

“谢谢。”Gabriel坐起来穿衣服。

这是他们注射后的例行复查,一般在药剂打入血管的三至六天后,每天都要来检查一次。他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福斯特博士也开始收拾她的器械结束今天的工作。

“博士?”

“什么事?”

“我能问问我搭档的情况吗?”

“他是……”

“Jack Morrison。”

“噢,我记得那个孩子。”福斯特博士微笑,“那个金发碧眼的听话男孩。”

Gabriel强烈怀疑Jack是否是个听话的人。

“他最近状态不太好,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的检查结果还好吗?”

博士在电脑里找到了Jack的资料。“据我的检查,他所有指标都很正常。有什么问题吗?”

“Jack总是在休息日喝酒……而且很多,多到我以为他要酒精中毒。他不能带着宿醉上训练场。”

“那就奇怪了,”博士疑惑地说,“血液检测都没有问题,他和你一样健康。也许他只是看上去很醉?”

“什么意思?”

“有些人酒量很好,你知道的,他们受酒精的影响很小,只是心理上迫使自己做点醉酒的时候才会做的事。Jack的表现像那样吗?”

Gabriel回忆起Jack疯狂地呕吐和趴在桌子上昏睡的样子。

“我觉得不像。”

“那我猜你可以直接问问他,他是你的搭档,不是吗?”博士鼓励似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应该多和彼此交流,不仅在战场上。你们是人类,不是我们发明的武器。”

也许吧。Gabriel谢过博士之后戴上兜帽,离开了医疗室。



敬Morrison!

Gabriel再推门走进酒吧之前就听见小队的人在高声欢呼。他们刚从印尼回来,结束了一个长达三个星期的临时任务。雅加达的一小批智械被黑客入侵,而他们手头没有足够可调用的警力,美利坚便派几队年轻的士兵赶去支援,包括SEP项目的士兵们。这次任务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最后一天他们几近溃军,电磁脉冲令他们与长官失去联络,后来Jack跳出来,站在一座寺庙的废墟上进行指挥。而且他成功了。

Jack被大伙儿簇拥在吧台前,那个啤酒杯与他结实的胳膊相比都过于巨大了。他们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啤酒,啤酒沫洒得到处都是。Gabriel讨厌人多的地方,但他这群年轻人需要庆祝,Jack也值得被称赞,所以他打算偷偷溜到没人的地方——

“Gabriel!”

Jack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大吼了一声,Gabriel叹了口气,他不用回头,就知道Jack现在体内的酒精含量已经超高了。

“跟我们一起喝酒,快来,Gabe!”

“我想还是算了……”

Jack从吧台上跳下来,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跑了过来,去抓Gabriel的手腕,而Gabriel现在无处可藏。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两个小时前才注射过的。”

“噢,没错!”Jack露齿而笑,“别担心,只是个稳定针,没有换配方,也没有不良反应,我已经注射过很多次了。”

Gabriel拗不过他,而且其他男孩都起哄般地合力他把推到吧台去。现在Gabriel的T恤上也沾满黏糊糊的啤酒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他惊恐地看着Jack把那一大杯德国啤酒灌进自己的胃里。

其他士兵都有点醉了,他们两两三三地散去,打牌,掷骰子,或是去舞池跳舞。只剩下Jack和Gabriel还在吧台前,和一个扑克脸酒保矗在哪里像机器人一样动作僵硬地擦杯子。

“给这个蠢货来杯牛奶。”Gabriel见Jack舔干净杯沿的最后一点残留,朝酒保打了个响指。

“不——”Jack反抗,“我要被伏特加。”

酒保怀疑地瞪着他们两个人。

“我已经满二十一岁了。”Jack解释道。

“他半年前才满二十一岁,所以跟二十岁差不了多少。”

“我们没有‘才过二十一岁所以必须少喝点’这种狗屁规定。’,Gabe。”

“谢谢你提醒了我,我要向指挥官提议把它加在我们的条例里。”

“噢——你真扫兴!”Jack哀嚎,拍了拍桌子,“给我来杯伏特加,Javi,别听他的。”

“好吧,”Gabriel提醒道,“就一杯。”

他也点了一杯和Jack一样的。好在Jack还知道分寸,没有把烈酒也一股脑喝下肚,抿了一口酒,然后满意地闭上眼睛:

“这感觉太他妈好了。”

“你的脑袋红得像番茄。”

“不喜欢的话就别他妈盯着我看,老兄。”

Gabriel摇了摇头,完全没辙。他们闲聊了一会儿,Gabriel一直在偷偷观察金发男孩的状态,发觉他越来越醉了,他开始口齿不清,口音也越来越明显,身子在高脚凳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最后偏在Gabriel那一边。

“你只坐在这里喝酒吗?”Gabriel指指在舞池疯狂甩动头发的几个嬉皮士女孩,“你应该去钓钓姑娘。”

“事实上,我只对老二感兴趣。”Jack平静地说,就好像他们在讨论天气一样平常,“真想不到你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Gabriel石化在那里。他不知道,他天杀的从来都不知道,谁都没有向他提过……谁都没有!

“我怎么会知道你喜欢什么——”

“我从来都没和女孩子约会过。”Jack嗤嗤笑起来,“你没发现吗,搭档?”

“我……”Gabriel发觉自己的舌头打了结,他从来都不知道,操,他在脑子里拼命寻找关于Jack提到和姑娘有关的记忆,他们在一起说笑、闲谈、他们集体参加Pablo的婚礼、年轻气盛地男孩们向姑娘献殷勤……所有的这些记忆碎片中,都没有Jack和女孩周旋身影。

Jack继续低头把玩他手里的酒杯,在液体即将因为倾斜的杯子溢出时再摆正它。他的身体在凳子上摇摇欲坠,他已经非常醉了,红晕从他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也许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曾说过什么。

“这会给你造成困扰吗?”

“什……什么?”

“我喜欢男孩。”

“不会。”

“谢啦。”Jack满意地嘟哝一声,“我不希望别人拿我的性向指手画脚——Javi,再来一杯!”

“你他妈的疯了!”Gabriel迅速地打掉Jack刚要举起的杯子。

Javi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决定好了吗?”

Gabriel抓住Jack的领子,粗暴地他把拉近,那双蓝眼睛露出一点意料之外的慌张,瞳孔微扩,浓密得令人惊异的睫毛慌乱地颤抖着。他们几乎鼻尖对着鼻尖,Gabriel闻到他身上醉人的酒气。他的脸更红了。

“如果你再喝酒,我只能你丢在这儿,自己去那边跳舞了。”Gabriel一字一句地威胁道。

Jack哽住。“好吧。”最后他小声说,然后避开Gabriel的目光。Gabriel放开他,男孩又摇摇晃晃地趴回吧台。

“你是想打会牌还是直接回去睡觉?”

“嗯……打牌。”Jack说,“你也来吗?Peterson会很高兴你也加入的。”

“好吧。”

“如果你不想让我再喝了,你就得看好我。”Jack笑嘻嘻地说。

我知道,蠢货。”Gabriel翻了个白眼,“而且我正在这么做。”



Gabriel感觉到Jack的脑袋落在他肩头的时候,他正在对着墙上的圆形靶子掷塑料飞镖。他扔的没有Pablo准,因此还倒搭了五块钱进去。听其他男孩说,Jack在他来之前在十分钟内喝下去三杯,Gabriel怒气冲冲地冲他大喊大叫——他就是个难管的白痴,而且丝毫不去考虑酒精会给他身体带来的影响。他把Jack带到一个离吧台远远的地方,禁止他再喝酒,强迫他去听那些花里胡哨的电音,即使他们谁也不喜欢那些音乐。

后来Jack就睡着了。他睡觉的样子远比清醒的时候乖巧。Jack把Gabriel的右肩头当做世界上最舒服的枕头,把全部重量都倾了过去。Gabriel恼火地咒骂了几句,但并没有躲开。

而且他真的很沉。

Jack睡着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Gabriel歪头看向他,看他蓬松的金发、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还有点缀着零星雀斑的鼻尖。他看起来……非常宁静,而且非常英俊。

Gabriel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只有军队的人才会使用通讯器,而战友都在这间酒吧里放松,那来电的人只会有指挥官一个人了。

“Reyes,你的小队都在哪儿吗?”

“我想是的。”

“立刻集合,我们接到一个紧急救援任务,需要在三十分钟之内赶过去。”指挥官说,“他们都还清醒吗?”

“也许。”Gabriel向其他人的方向瞅了一眼,他们只是聚在一起玩牌打诨,“没有醉到拿不起枪。”

Jack在睡梦中嘟囔了两句什么。该死。他差点忘了Jack Morrison!

“长官,有一个问题,”Gabriel犹豫地说,“Morrison他……”

“他怎么了?”

“他刚才——!”

Gabriel大叫一声,差点失手扔掉通讯器,因为Jack从他肩膀上起了身,坐得板正,眼神坚定有力,就像他们身处战场时的那样。他看起来根本就没醉——不——他看起来就像刚结束健身的大兵而不是半小时前狂灌三杯伏特加的醉鬼。

Jack镇定自若地拽过Gabriel的手腕,对着通讯器说:“这里是Morrison,一切都没问题,这就准备动身。”

Gabriel震惊地瞪着他。但Jack躲开他的目光,跑了出去。补充一句,他跑步的样子也一点不像他妈的酒鬼!

Jack一直在躲他,从基地的更衣室,一直到上了直升飞机两个人面对面坐好。Gabriel一直用惊愕和愤怒的目光盯着他看,但Jack只是咳嗽两声别过头去。

“你他妈的没醉?”

“任务结束我们再说,行吗?”他垂下头,摆弄他的枪柄。

救援任务很快就完成了,这种小外勤根本难不倒SEP的士兵们。大家有说有笑地登上返航的飞行舰艇,但酒吧的狂欢很快让他们都打起了瞌睡。除了Gabriel和Jack,前者的脑袋被各种疑问塞满,而后者,他根本就不困。

舱室很快就安静下来,除了引擎的轰鸣,只有男孩们浅浅的鼾声。Gabriel仍旧瞪着他,他要把Jack的脑壳他妈的瞪穿才罢休。

大概一个世纪之后,Jack终于开了口:“抱歉,Gabe……”

“你压根就没醉,是不是?”

“是的。”

“怎么可能?”

“注射完的几天内酒精对我没用任何影响。”他坦白道,并小心地躲避Gabriel的目光,“我喝多少都没有感觉,就像喝汽水一样。”

“但是你醉了!你趴着睡觉,你……你根本走不了路,我得送你回去,你开始说胡话,你……”

“都是装的。”Jack小声说。

“不可能!”Gabriel吼道,“你……你还吐了!”

“其实是因为注射的影响,而不是酒精。”

“操,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你有多沉吗?像一吨混凝土!”Gabriel呻吟着抓乱自己的卷发,“你为什么要假装喝醉呢?”

“因为我想要你尽可能的留你在身边。”Jack解释,“我……我想要你照顾我,我们很少有机会共处,你知道的。”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凝固在两个人之间。Gabriel看着Jack脸颊慢慢染上的红晕,瞠目结舌。

“就因为这个?”

“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因为你喜欢独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

“你这个蠢货。你可以直接问的。”

Jack扭过头来,他对上Gabriel的眼睛,Gabriel看到那片浅蓝色的星河又闪闪发亮起来。

“真的?”

“真的。”

“我不知道……”

“因为你是他妈的蠢货。地球第一蠢。”Gabriel骂道,但他一点也生不起气来;甚至看到Jack嘴角漾起微笑时,他的心脏跳得过快了,“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竟然会喜欢做这种蠢事,我甚至去问了博士!哦天呐——”

“抱歉。”Jack说,但看起来开心多了,“你真的问了博士?”

“闭嘴!”

Jack大笑起来。他笑起来像暖烘烘的太阳。

“你说我可以直接开口问,”Jack说,“那……一会儿你能陪我一起看张碟片吗?什么电影都行,你来挑。”

Gabriel挑起眉毛,打量着小心翼翼等待答案的Jack。

“像个约会那样?”

“呃……”

“没门。”

“哦——”

“操,你竟然想从我这抢走我提出约会的权利?不可能。”Gabriel恼火地说,“我才是提出约会的那个人,记住了吗?”

“好吧?”

“一会儿我们去你那看个电影。我来挑片子。”

Jack绽放出一个笑容,“没问题。”,然后他把脸埋在掌心里,好像这样就能遮住他过红的脸颊似的。他的耳尖出卖了他,实际上,他裸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都出卖了他。

Gabriel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和Jack的相比谁的要更傻气一些。



两个小时后,Gabriel摇灭屏幕,蹑手蹑脚地把吃剩一半的薯片推到一旁,因为Jack不知在什么时候靠上他的胸口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他确确实实睡着了。

Jack真的很沉,但Gabriel无所谓。他喜欢这样被Jack温暖的身体依靠,听他的呼吸和低喃。于是他一只手环上Jack的后背,他把拉得更近。

最后他们都在地毯上睡着了。


Fin


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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