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妈的Slash地区

【R76】Prelude of the Lightning （全架空AU/楔子+第一章）（此文慎蹲）

Title:  Prelude of the Lightning 雷鸣序曲    

CP: OW-R76

Rating: 不一定

Summary:  他们的新国王的诞生了。Jack目睹了这一切。

Warning: 全架空奇幻AU

Note: 今年的项目！搞了点以前没搞过的东西，私设一大堆，会长一点，慎蹲。

Prologue 楔子

Jack摸到了那把钥匙。

他的手指探进秃鹫后枕上浓密的褐色绒羽间，用指肚轻轻探寻。Ana用她灵媒的能力控制它进入了睡眠，但所有人都不敢保证这会起效，因为它太庞大了，大概是Jack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神兽了。

不……不能这样简单地称呼它为“秃鹫”、或是“神兽”。他们的委托人只是描述它为“一只很大的鸟”，但Jack与他的同伴们真正在荒无人烟的孤岛悬崖上找到这只“鸟”时，才发现这是一个半神。他的精神力即使在陷入浅层睡眠的时候也漂浮在周身，Jack可以看到那些闪烁在空气中的银色微粒。所有这一切都是错误的决定：与委托人签下协议、踏上旅程、现在与独自与一个体型是自己四倍的半神周旋。

但好在Jack已经找到了那把钥匙。他向上摸索了一阵，握住链绳，用力一扯。他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把它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离开。

哦不……

半神睁开了眼睛，只刹那间细长的金黄色瞳孔便紧紧锁住了Jack。他单是喙部就足足有Jack的整只胳膊那么长，更别提正缓慢扬起的颈部和伸展开来的两翼。Jack的呼吸都停了一秒，直到怪兽直立起身躯的阴影将他完全覆盖。

半神正俯视着Jack；他的眼睛与一只普通鸟类毫无差别，但神情却像一个人类——迷茫、愤怒、藐视……那些情感在它的眼睛里汹涌地翻搅着，他在对Jack说话，用它的眼睛，怒吼振聋发聩，“你这个小偷！”，他在Jack的大脑中咆哮，“无耻的小偷！”

Jack无法挪动自己的双腿。

“Jack——快跑！”

Reinhardt的喊声从悬崖下面传来，像一记巴掌把Jack从本能的恐惧中打醒。Jack用他最快的速度转身起跑，跨过一截枯树，而半神锋利的尖爪正好落在两秒前他站过的地方，深深抠进碎石地里。他在Jack身后舒展翅膀，从乱石碎瓦上低低掠过，尖啸混合在风声中，像是无形的藤蔓破土而出，攀爬上Jack的四肢。Jack使出他所有的力气奔跑，并从剑鞘里抽出长剑，在一处断崖边下跳，用长剑刺在石缝中做缓冲。

Jack的速度很快，但依旧敌不过半神。秃鹫轻而易举地用爪子抓起Jack，尖甲轻松刺破了Jack的盔甲、刺进他的胳膊和大腿里，他痛苦的呼喊消散在空荡荡的空谷间。

他的长剑脱了手，落在断壁旁，咣当一声。这是Jack几年来听过的最绝望的声音。

“小偷！”半神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冲撞，“你会受到惩罚！”

他抓着Jack快速飞行，双翼在空中挥舞，带领他们向更高处直冲而去。同伴们担忧的呼喊渐渐淡而不见，这说明他们已经飞了足够远。体力开始从Jack的躯体里逐渐流逝，正如那些飘散在空中的血珠。他不知道半神要将他带到哪里去，也许会杀掉他，再吃了他，生吞活剥，连骨头都一并吞进去……

失血过多终于击垮了Jack的理智。他闭上眼睛……他听见箭矢劈开空气的声音、随即是半神凄惨的尖叫。他的爪子放开了他，并在也没有俯冲下来抓住他。

Jack从空中坠落。意识先他的身体一步跌入黑暗，世界沉寂无声。

第一章 The New King新国王

他还没有死。

Jack睁开眼睛，头几秒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上方的那个巨大的缺口发呆，月光从洞口倾洒而下，照在他的脚边。

他还没有死。

Jack猛地坐起身，然后屈服在钻心刻骨的疼痛中，只能重重跌了回去，并接着一阵头晕目眩。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边胳膊被刺出的触目惊心的伤口，那里的皮肉早就变成黑乎乎、血肉模糊的一片。他呻吟了一声，又阖上双眼，直到一根草茎钻进他的鼻孔里。

Jack打了个喷嚏。他正躺在一摞又高又厚的草垛中。

等剧痛慢慢褪为钝痛，Jack又可以好好打量这个地方了。这里看起来像个用来避暑的洞穴，阴冷潮湿，隐约可以听见水滴落在岩石上的滴答声。洞穴的上方有个巨大的开口，透着今夜清亮的深蓝色夜空，Jack敢肯定自己就是从那里掉进来的。

他摸摸胸口，确定钥匙还在自己脖子上挂着，松了口气。

他们在上个月的某一天接到一位委托人的请求，请求Overwatch帮助他取回这把属于自己的钥匙。委托人声称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钥匙，可以开启自家的宝箱，却在从东方三角洲搬往中部沙漠的漫长迁移之路上被一只神兽袭击被夺走。他开出了相当不菲的价钱，并热情地帮他们确定了秃鹫的位置——东海上的一座孤岛。

Jack借着月光仔细打量那把覆着铁锈的钥匙。现在来看，那只秃鹫是一个半神，而半神守护的东西绝不会是什么平凡之物，即使它现在锈迹斑斑，毫无光彩，丢在泥土里都没人会在意。他们的委托人撒谎了，Jack和其他Overwatch成员被耍了个团团转，还差点在孤岛上丢掉小命。

Jack把钥匙吊坠塞回了自己的衬衣。他现在躺在一个不知何处的洞底，与队伍彻底失去了联络，更别提堪堪害死自己的委托人。Jack决定先由自己保管好这把神秘的钥匙，等他一可以上路就想办法联系上同伴。

……但他的骨头仍旧像被马蹄碾过一样疼，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攒回力气，现在连撑起眼皮对他来说都太累了。

然后他听见了什么声音，像一个人在对他说话，是Jack从未听过的语言。

“谁在那儿？”Jack紧张地大声问，尾音回荡在石壁间。

“别睡着了。”

这次陌生人换了通用语，有些尖细，但没有什么恶意。Jack用胳膊肘把自己从草垛里撑起来，看到一个孩子模样的人形从阴影中走了过来。他站到月光下面，脸庞被蓦地照亮——他真的是个孩子，大概十四五岁，瘦瘦小小还没有发育完全，头发是一团乱的深棕色，只套了件麻袋一样的过于宽松的罩衣。

“什么？”

“我说——别睡着了。”男孩说，口音有一些奇怪，不像是中部或是东部的人。他三两下翻上一人多高的草垛时惊人得敏捷。男孩跪在Jack身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细颈瓶。“把你的手给我。”

Jack疑惑地瞪着他。男孩转了转眼睛。

“我不是来害你的。”他说着，自己伸手把Jack的右手拽了过来，将瓶子里的东西倒进他的掌心——它倾泻而出，又在半空中团成一个散发黑红光芒的球体，漂浮在他的手掌之上，既不热也不冰，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把它吃下去。”

“这是什么？”Jack警惕地问。

“这是……呃，一个非常好的朋友送给我的。”男孩解释道，“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但它能救你的命。”

那团小小的光芒在Jack掌心上上下浮动着。“这是和黑暗有关的东西吗？”Jack不确定地问，“这个东西能吃？”

“我不是来害你的。”男孩又重复了一遍，“事实上，是另一个朋友告诉我你在这里，让我帮帮忙。”

“你的朋友？你的朋友都是干什么的？”Jack嘟囔着，但还是吞下了那团光芒，如果男孩真想杀了他，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早就可以动手了。他吞咽了两次，感觉光球顺着他的食道滑进胃里，然后消散。几秒钟之后Jack就感到力气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体，也不再疼得那样无法忍受了。

“这是什么东西？”Jack惊讶地问。

“我说过了，我不能告诉你。”男孩摇了摇头，观察Jack手臂上被半神尖爪刺穿的伤口。“但是，你吸收得不太好。你是什么种族？”

“人类。”

“人类？只是人类？不是巫师，精灵，或者灵媒？”

“只是人类。”

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人类呢！我听说未进化过的人类快要灭绝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东西对你没太大的效果，如果换成我们，这样的伤口在十秒内就能愈合。”

“人类还没有灭绝，也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脆弱。”Jack叹了口气，他不止一次要花费口舌和别人解释这个问题，“我们国家在大陆的东南角，虽然人口比起其他进化过的种族少了点，但我们没有灭绝。你呢？”

“易形族。”男孩说，“我叫Jesse McCree。”

“Jack Morrison。什么是易形族？”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们等了一会，直到Jack的伤口不再流血。Jesse一直在兴奋地追问他关于人类的故事，因为他没法理解没有通灵能力、不能变换形态、不会巫术的种族是怎样生存到现在的。

“我想差不多了。”几分钟后，Jack动了动胳膊，还是酸软有些酸软乏力。他曾流下的鲜血都已经干涸在身下的草垛上，“抱歉弄脏了你们的草垛。”

“没关系，反正这些……”Jesse不以为意，“……都会落入某些饥不择食的食草动物的肚子里。你总该有个武器吧？”

“我落在孤岛了。”

“好吧，所以你是个手无寸铁的人类。”Jesse咧开嘴笑起来，“不过没关系，跟我来。Gabriel会帮忙找个医生治疗你断掉的骨头。”

“Gabriel？”

“我的朋友。”

Jack跟在Jesse身后跳下草垛，鞋履踏在秃溜溜的石地上，这才发现Jesse是光着脚板的，但他神色轻松，仿佛根本不在意冰凉的地面。

“你们不穿鞋？”

“鞋？当然不。实际上，我们穿得越少越好。”Jesse回答说。他轻巧地越过几块凸出的石块，Jack只好赶紧快步跟上。棕发男孩的个头只到他的胸口，但四肢已经拥有漂亮的肌肉线条，异于常人的平衡力让他攀爬跳跃都不在话下。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前行了一两分钟，两侧的石壁愈来愈狭窄，就在Jack以为等待他们的会是一堵没有出路的石墙时，他们走过最后一个弯路，一小束光亮透过窄窄的洞口，照亮了他们的前方。

“Jack Morrison，欢迎来到我们的国土。”Jesse愉快地说。

※

Jack作为Overwatch的指挥官，曾游走在版图的各个角落：他去过半人马国王的坟墓，与矮人争斗时从矿山顶滚下来摔断了鼻子，他也被精灵蛊惑过，还不慎吃下了神兽的肉而高烧一周不退……但Jack从未听人说起过异形族，也没有在任何书本里读到过。

他站在一条喧闹的街道上，只是简单的石板铺成的窄路，除了墙壁上悬挂的几把长明火把用来照亮之外没有任何装饰，像是Jack故乡某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但那些与他擦肩而过的居民，不只是和他一样的类人……

……还有动物。

Jack的小腿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他低头去看，一只暗棕色毛发的双尾狐从他腿间窜了过去，它还好奇地回头投来一瞥；三只花色一样的夜鹭从他耳边展翅撩过，带起一股银色的亮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头成年雄狮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它的鬃毛是闪烁着光辉的亮金色，走起路来一抖一抖。

远不止这些。

而那些和他一样的人类，他们的穿着都很简单，上了年纪的女人们套着拖地的长跑，而男人干脆光着上身，只留腰间一条麻布遮住下身。反而身着整套轻甲的Jack成了这条街上的异类，许多人都好奇地盯着他看。Jesse抓住Jack的胳膊，把他朝前拽去。

“别这么惊讶，这里是易形族的地盘，我们拥有两种形态——动物和人形，这也是我们不穿那么复杂的原因，”Jesse做了个鬼脸，“毕竟易形之后我们可是光着的，脱来脱去总是很麻烦。”

“你也会易形吗？”

“当然，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能力！”男孩说，“你不能穿这样显眼，很少有别的种族会来我们的国度。我的朋友会为你弄点简单的衣服穿。”

Jesse带着他穿过两条街巷。Jack低着头，努力躲进房檐下的阴影让自己不那么起眼。所有行人（以及各种动物）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走去，几个孩子边跑边兴奋地用Jack听不懂的语言大声招呼着，一群淡蓝色皮毛的松鼠跟在他们身后蹦蹦跳跳。随着石板路渐渐宽阔起来，人流也变得拥挤，他们走近聚集地的中心。

“你的朋友在哪里？”Jack问。

“快到了！”

两匹长角羚羊奔跑而过，尖锐的犄角差点划破Jack的脖子。

“发生什么了？”

Jesse踮起脚尖张望了一下，他被一匹慢腾腾的灰熊挡住了视线。“今天确实有些活动，”他踟躇地说，“不过……”

他们现在身处一个巨大的广场，被挤在离中央很远的地方动弹不得，显然，广场中间的人型雕像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所有人都在高呼、起哄。Jack伸长了脖子去看，只能从几个身材魁梧的当地人高举的手臂缝隙中看过去——有两个人影在打架，不，准确的说，是两只动物。

“他们在攻击对方？”Jack惊诧地问，他的声音很快被围观人群的高喊声压倒，“这是什么比试吗？”

“当然不是！”Jesse兴高采烈地说，“喏……”他艰难地指着地上的一团阴影，它盘踞在地面上，平稳地划过几蹬石阶——它是一条蛇，Jack差点惊呼出声，但它的体型对于一条蛇来说太大了：它的尾巴就足有Jack的大腿那么粗，更别提粗壮的躯干部分，通体都覆盖着一层厚实的亮蓝色鳞片，就连Jack都没法肯定他的长剑能将其刺穿。即使这条蟒蛇是易形族的动物形态，Jack也能从它猜到他的身份绝不平凡。

“他是我们的国王，我是说，呃，曾经的国王。”

蟒蛇的对面是一匹体态巨大的黑豹。它的皮毛如无星星点缀的漆黑夜空，挑不出一根杂毛，融在昏暗火把下的深色石板地上很难分辨。唯独它的一双眼睛，那凶狠的亮金色瞳仁尤为明显。它们正死死盯着正对黑豹吐出挑衅信子的蟒蛇，低下头去，几近贴到地面，但后肢快速蓄力，蓄势待发。

“那另一个呢？你认识吗？”

“当然！那就是Gabriel，就是他抚养我长大的。”

“抚养？”Jack大声问，“他是你的父亲？”

“是朋友。”Jesse纠正他，“他收养了我。”

“为什么他们在打架？”

“Rufus的残暴专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有勇士都想弹劾他。”Jesse骄傲地说，“他谁都不怕，只有Gabriel能镇得住他。是时候结束他的统治了。”

双方早已都血迹斑斑：蟒蛇的尾巴缺了一半，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创口；而黑豹的后背被毒牙咬到不止一次，红色和外翻的嫩肉在它黑色的躯体上触目惊心。Jack不知道这是它们开始的第几回合战斗了，这次是蟒蛇先扑向了黑豹，对准黑豹的颈部露出它足有一尺长的獠牙；但黑豹也绝不会轻易被对方摆布，它金色的眼睛早已看穿蟒蛇的伎俩，轻巧躲过攻击。而现在，黑豹的反击时刻到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只是Jack眨眨眼睛的时间，蟒蛇的脑袋就被卡在黑豹的利齿中，动弹不得。它怒火中烧，信子吐得又长又急，尾巴来回扫着地面，挣扎、嘶鸣，却丝毫没有可以逃脱的办法。黑豹的两只爪子按住它疯狂扭动的躯干，尖甲抠进鳞片缝隙、刺进肉里。他保持这个姿势大概两秒钟，与周围的同伴展示他的战利品、分享他的胜利——

——他然后咬碎了蟒蛇的脑袋。

“哇哦！”

Jack也惊叫起来——蟒蛇的脑浆和皮肉迸得到处都是，但没有人在乎，反而人群热烈地高呼起来，包括在他旁边蹦蹦跳跳的Jesse。“嘿！”Jack抓住男孩的胳膊，“你成年了吗？你可以看这种东西吗？”

“我们可是半个动物！哪个动物没见过杀戮呢？”

Jack叹了口气。几个比Jesse还要年幼的孩子从他身边挤了过去，兴奋程度一点也不亚于Jesse。人们开始往广场中央涌去，高喊着“Reyes！Reyes！”，也许那是他们新国王的名字。黑豹被簇拥在人群中央，对着天空发出胜利的咆哮，威风凛凛，即使他半个身子都浸泡在鲜血里，每个人都想上前抚摸他的脚掌；而蟒蛇的尸体被冷落在一旁，还免不了被踩上一脚的命运。

黑豹第二次咆哮的时候，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那些仍是动物形态的居民们则低下他们的脑袋，伏趴在地上。

Jesse也单膝跪地，“你也得跪下，”他急忙拉着Jack的衣角，“否则会被发现的。”

所以Jack也踉跄着跪下了，躲在一个高出他两个头的原住民身后，试图在他雄壮的身躯后面躲一躲。Jack感觉有视线落在他的脖颈上，那种刺痛的不安和焦虑感在折磨他，他想喘口气，但仿佛有什么东西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臣服。臣服。

他们的新国王的诞生了。Jack目睹了这一切。

※

Jesse一路上都在愉快地喋喋不休，因为他要和他的朋友（现在是他的国王了）Gabriel一起搬到城堡里住了。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Gabriel身份转变所带来的压力。

“如果一会儿Gabriel让你感到害怕，别担心，他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虚张声势而已。”Jesse告诉他，“他就是有这个毛病，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总是防备很强，何况现在成了国王。”

Jack想起了黑豹生生咬碎曾经国王头颅的那一幕。他一点也没有顾虑，真的。

精灵族的城堡大多都光芒万丈，和他们的种族一样，永远笼罩在梦幻的微光中；人类国王喜欢用上好的材料来修筑城堡，悬挂着一排一排的旗帜，无论是敌军还是市民都可以从远处望的到。易形族城堡的格局很简单，没有狭长的走廊和旋转楼梯，而像一栋带着屋顶的广场一样宽阔。从外面看去灰秃秃的石壁上除了窗子什么也没有。Jack只在这个国家呆了几个小时，却已经习惯这种简单阴沉的风格。

门口的侍卫显然和Jesse早已熟络，为两人推开铁门。偌大的大厅几乎空无一物，除了尽头的那把几乎两人高的石制王座，只有一条用来就餐的长桌和椅子。

一个深色皮肤的男人坐在王座上面。

“Gabriel！喜欢你的新城堡吗？”Jesse兴高采烈地朝他喊，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里。侍从们都停下手里的活计，向这边望来。

“Jesse。”那个男人只是淡淡地回应。

他们已经走得足够近了，Jack才鼓起勇气抬头，与易形族的新国王对视。Gabriel Reyes拥有全世界人类最羡慕的深棕色皮肤，他体格匀称，肢体修长，肌肉完美地覆着在他的躯干上；他的脸孔则是天神的匕首粗犷地打磨过，每一笔线条都冷峻无比；现在那双眼睛是普通的棕色，但冷漠与残酷的神情与黑豹形态别无二致。新国王留着微卷的黑色卷发和精心修剪的胡须，不久前从蟒蛇口中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未作处理，Jack能看到未完全干涸的血迹还在他的皮肤上，缓慢凝结。

现在Jack才注意到Gabriel身上未着一物，他是完全赤裸的。包括他的下身，隐没在他腿间深色的耻毛中。Jack挪开了眼睛。

“你一会儿可以去挑个房间。”Gabriel对Jesse说。

“我希望我的窗户可以朝东面。”

“随你。”Gabriel漫不经心地说。

随即他的目光落到Jack身上，上下打量着他，视线带来的刺痛感让Jack下意识地垂下了脑袋。Gabriel缓缓起身，走下石阶。Jesse说得没错，Gabriel散发的每一丝气息都在叫嚣着让眼前的人下跪臣服，Jack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以免自己在国王的震慑下窒息而死。

Jack闭上了眼睛。“国王陛下。”他轻声说，努力不让声音颤抖。

Gabriel用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这是谁？”他问Jesse，那个男孩已经开始吃旁边一个铁盆子里的水果了。

“他受伤了，Hanzo让我帮帮忙。”他含糊不清地回答，往嘴里塞了一大把青枣，“嘿，拜托，Gabriel，你吓到他了！”

“我没有！”Gabriel嘟囔着，转而对Jack说，“把眼睛睁开。”

Jack照做了。他望进Gabriel暗藏着雷霆与风暴的眼睛。

“你在反抗我的力量，”国王轻声问，低哑的声线擦过Jack的耳廓，“是吗？”

Jack喘着粗气，没有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Jack Morrison。”

“种族？”

“人类。”

Gabriel挑起一边眉毛。“我从来没见过真正的人类。”他踱步到Jack的身侧，观察他的轻甲，“你穿得太多了。”他把手掌放在Jack的胸口上，即使隔着轻甲，Jack也能感受到Gabriel掌心滚烫的温度。一开始他只是以为国王在抚摸薄甲上细细雕琢的暗纹，但后来才发觉他是在感受他骨头的伤势。

“你断了肋骨。”Gabriel转头厉声问，“你用什么东西给他疗伤了？”

“呃……灵魂球？”

国王在男孩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我告诉过你那个东西不能随便吃。”他小声咒骂着，“搞不好他会直接死在那里！”

“就一点点！”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他气呼呼地说，“Morrison先生，我会为你提供暂时住处，食物，帮你养伤。但我们族人从来不做无用的施舍，等你身体恢复之后，让我们看看你可以回报些什么。在这儿之前，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离开这里一步。”

“Gabe——”Jesse翻了个白眼。

“不接受反驳。”Gabriel忽视了Jesse，“听明白了吗？”

“只要不是被当成食物回报，我发誓会尽我所能，国王陛下。”Jack说。他竟然在国王与他约定条项的时候如此顶撞，如果Ana知道一定又会摇头数落他。

Gabriel后退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在欣赏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表演。最后，他的嘴角竟然扬起一丝微笑。

“我对你很感兴趣，Jack。”他叫了他的名字，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别害怕，我还没有吃掉你的打算，目前为止。”他打了个响指，召唤来两名仆从，“带他到客房那边。先把他这身衣服脱掉，扔得越远越好。”

Gabriel挥了挥手，重新坐回他的王座。Jack跟在一位仆从的身后离开大厅，那股压迫力告诉他Gabriel的视线仍旧黏在自己身上，直到他们穿过门廊，拐过两个拐角，那双一直掐在Jack喉咙上无形的手才松开了他。如果有一面镜子，也许他真的能看到自己脖子下方暗红色的勒痕。

Jack叹了口气，主神保佑，希望这一切不会变得太糟糕。

TBC

第一章写的太烂了，烂到家了，对不起。。 后面会有更详细的世界观的设定的

说一下我最快三周更一次，期间会写点别的短文吧，这个项目我会缓慢搞，尽量搞好。谢谢决定蹲坑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