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妈的Slash地区

【点梗段子】【R76】海盗和骑士

“闪开！腾腾地方！”

Jesse窜出自己的屋子。那里根本算不上一个屋子，只是个稍微温暖一些的干草房罢了，但在其他男孩房间相比下已经算是不错的。他沿着吱嘎作响的木楼梯跑到上层甲板上，一个水手边喊他的名字边伸手捉他，被他灵巧躲过。他钻到木桶堆的后面，只探出脑袋来张望。

Gabriel Reyes背对着他，大副和其他水手沿着甲板围成一圈，而Gabriel的对面跪着一个浑身湿透的金发男人。他低垂着脑袋，但Jesse知道他的模样。这艘船上的大部分人都知道。

雨下得更大了。一道紫色的闪电劈开船头前的一大片黑暗，伴着一声惊人的巨响。

“Morrison骑士出现在暗影守望的领海里，像只落水的鸟儿在海里挣扎，”Gabriel讽刺地说，“唔，这副场景还真是稀有呢。”

“这不是你的领海，混蛋！”Morrison向他脚边啐了一口，“你们这群强盗，做梦想要把所有东西都抢为己有——”

Gabriel手指攥紧他的金发向后拖拽，Morrison发出一声嘶声，他不满血迹的脸孔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睛下。又一道闪电劈下，Jesse看清他比大海还要湛蓝的眼睛，鲜血，触目惊心的伤口，遗失靴子的光裸的右脚。

“小心点，金毛，在我的船上这张漂亮的小嘴也不是什么都能说的。”Gabriel冷冷地说，“我们捞你上来，算是捡你一条贱命，你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他们当然乐得见到一直追捕自己的骑士落得如此下场——被其他海盗打劫、抛到海里喂鲨鱼。Jesse不明白Gabriel为什么要捞他上来。

“我宁愿不要这条命。”Morrison咬牙切齿地说。

“我非常乐意满足你，骑士阁下。”Gabriel哼了一声，“但我还没有蠢到在这种天气把鲨鱼引过来。”他回头招呼手下，“他把带到牢房去。”

几个水手走上前帮忙，挡住了Jesse的视线。甲板上一片混乱，雨声，雷声，嬉笑怒骂，Morrison顽强抵抗的挣扎。Gabriel头也没回地离开了，Jesse刚要跟上去，衣领就被别人拎了起来。

“小鬼，你在这里做什么？”Mako粗声粗气地说，“船长知道了会很不高兴的。”

“那就别告诉他——嘿，放我下来！”

好在他和Mako关系还不错，所以他并没有通报给Gabriel。Jesse双脚落地后奔向厨房，向几个好脾气的厨子讨了一点零嘴吃，他太饿了，白天他因为等着看热闹而错过了饭点。他蹲在货仓的一角狼吞虎咽吃完了所有的东西，他的衣服也差不多干了。他悄悄从楼梯上探出脑袋，这个时间大部分水手都找地方吃晚饭去了，就连牢房都没有人看管。

Jesse小心翼翼地趴下来，努力不发出声音。Gabriel不喜欢修建把人关在牢房里——大多数时候他会当场杀掉叛徒，或是直接扔到海里去，所以这里只关着几个偷吃东西的不懂事的年轻人，一个工作时间睡过头的水手，他们大半第二天就会被放出去。最后一个栏杆后面关着Jack Morrison。来自守望大陆的骑士此时狼狈不堪，带着血痕与泥巴，蜷缩在角落里，一动未动。

Jesse靠近的时候，Morrison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他警觉地问，发觉Jesse只是个孩子之后身体放松了一点，“你为什么会在船上？你多大了？”

“我一直跟着Gabriel。”Jesse回答，“我九岁了，马上就要成为水手了。”

Morrison哼了一声：“在海盗的船上干活没有什么好荣幸的。”

“但Gabriel救了我。”

“真的？”骑士扬起眉毛，“真没想到那家伙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呢。”

“你觉得他很可怕？”

Morrison用手肘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一定是扯动到伤口，疼痛让他咬紧了下唇。

“他是个海盗，小子。”他说，“他是海盗，杀人，抢劫，无恶不作。权力和欲望在支配他。”

“但Gabriel不一定是个坏人，对吗？他只杀坏人，他没有杀掉你，因为你是个好人，对吗？”

Morrison叹了口气，Jesse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惆怅，明明他活下来了，不是吗？

骑士把脑袋埋在蜷起的膝盖里。

“也许对他来说，我并不是毫无价值吧。”最后他闷声说。

Jesse还想说些什么，但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Morrison抬起头，而Jesse慌慌张张地跑走了。如果让别的水手发现他在这里，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他跑回草棚，这里被刚才的一场暴风雨弄得湿乎乎的。Jesse趴在枕头上打了个盹，等他起来的时候乌云已经散去，换来的是一轮漂亮的弯月，和一片铺散在黑色天鹅绒上的星星。

Jesse想出去透透气，这里的霉味让他脑袋痛得厉害。这不是第一次在半夜溜出船舱了，Jesse轻车熟路在黑暗中找到通往甲板的通道，但两个人的说话声让他停下了脚步。

“你和Gabriel谈过关于Morrison的事情了吗？”Amélie问。

“没有，他也不会听我的。”Akande的声音传来，“不过不用担心，到头来大家都会发现Morrison只是Gabriel的新玩具而已。”

“噢，真的？”Amélie不以为意，“我不这么想。”

Jesse从他们身后悄悄溜走了。他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关于骑士啦，国王啦，权政和财产啦，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太枯燥了。他现在只想赶紧走到Moira医生的实验室里玩玩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瓶子，Moira总是欢迎他过去玩，这次也不例外，给他讲了许多故事书上听不到的故事（“关于一个喜爱音乐的男孩和一名年轻建筑师之间的斗争”），末了她看了看怀表，然后赶他回去睡觉，临走前还塞给Jesse一个装着鹅黄色光芒的玻璃瓶做为礼物。

雨后的空气如此清透，Jesse吸吸鼻子，雨水和大海深处的味道都钻进他的鼻子，

Jesse飞快地跑过走廊、穿过甲板，把那个精致的瓶子紧紧搂在怀里。他本想快点回到睡觉的地方，然后静静欣赏瓶子在月光下闪烁的景象。但他的计划再一次被打乱，这次是Gabriel，他的船长正站在船舵旁，着一席黑袍，与另一个人拥在一起。

是Jack Morrison。那个落水的骑士。

他看起来已经洗过了澡，泥土和血痕消失了，只剩下几道还泛着红色的伤口。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袍子，只有Gabriel才有权下给水手换新衣服，别说这难得的从岸口交易来的新衣服。Morrison的胳膊环在Gabriel的脖子上，而Gabriel微微倾过身子，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距离。

Jesse篡紧瓶子，后退了两步，躲到月光下船帆的阴影中。

两个人安静地拥吻，这个时间好像为他们而静止。大海卷起悄无声息的浪花，从船身两侧轻轻路过。Jesse很少看到这副模样的Gabriel，他的眉头罕见地舒展开，闭着眼睛，一心一意去品尝怀中人的双唇。Morrison的神情却仿佛这是世界末日，是他绝无仅有的一刻。他紧紧抓着Gabriel的前襟，那个吻看起来绝望又孤注一掷。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分开，抵住彼此的额头。Gabriel的嘴唇动了动，但Jesse听不清楚，然后是更多的吻，更多的拥抱，更多的低喃。

Gabriel松开Morrison的双手。他走向旁边的备用木船，松开了固定用的绳子并将它推了下去。木船落水被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轻松盖过。Jesse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最后一个恋恋不舍的亲吻之后，Morrison双手握紧麻绳，跳了下去。

他的船长目视着大海，直到木船消失在灰黑色的海面上，他才转回身来。这次，他发现了Jesse。“你在这里做什么？”他问，语气里带着难以遮掩的疲惫。

“你和Morrison骑士——你们——”Jesse结结巴巴地说，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你们——”

“你都看到了，不是吗？”Gabriel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Moira也不行。”

他从袍子兜里掏出一个岸上才会买到的木头人玩具，放在Jesse手心里。

“Morrison骑士去哪了？”Jesse问。

“回他自己的世界去了。”Gabriel轻声说。

他们离开了甲板。Gabriel宽大温暖的掌心将Jesse小小的拳头包裹进去，牵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FIN

谢谢点梗！写的好舒爽！

没什么问题的话月底会更带娃文 XD

点梗箱 （我不知道这个网址还好不好用了，最近有点炸，打不开的话lof问答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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