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Jump Into The Burning Zone
CP:冬盾
记者！Bucky X消防员！Steve
消防队背景与设定参考电视剧《芝加哥烈焰》（顺便安利）
@云归缱绻 与←云太合写！！！是合写！！请把所有的爱都送给 @云归缱绻 ！！云太太脑洞太棒了！深不见底！万丈深渊！扩写！beta！帅呆了！
传送门：
Ch.0+1 ： https://slashmecca.lofter.com/post/25f29a_5717437
Ch.2: https://slashmecca.lofter.com/post/25f29a_58eb4e5
Ch.3 https://slashmecca.lofter.com/post/25f29a_5ee0f2b
Ch.4 https://slashmecca.lofter.com/post/25f29a_60176ac
Ch.5 https://slashmecca.lofter.com/post/25f29a_6ca7b57
SY：https://www.movietvslash.com/thread-149086-1-1.html
6. 脆饼
Bucky捧着泡好的咖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Peggy正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以一种对她来说过分优雅的姿势仔细查看他的台历。
“你在干什么？”Bucky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
“查看你的安排。”Peggy欢快地回答道，用指甲在他今天的日程上敲了敲，“你一会要去消防队，是不是？”
“是？”Bucky警觉地瞪着她。
Peggy起身，抚平西服下摆的褶皱。“我要跟你一起去。”
“别开玩笑了。”Bucky转了转眼珠，吮掉浮层的咖啡沫。Peggy起身让开座位，还顺走了一块口香糖，冲他挤挤眼：
“你知道我是认真的吧？”
Peggy Carter所说过的一切都是认真的。一个小时后，Bucky在停车场门口发现早已打扮完毕、等待在那里的Peggy。Bucky拿他没办法，说真的，傻瓜才愿意和Peggy作对呢。
到消防队的时候，Bucky认识的那些消防员们还在脱下厚重的防护服，把被烟熏黑的衣服和面具扔进回收桶里。Clint把车停进车库，Thor站在墙边指挥他向后倒车。
“你再这样频繁出现我都要烦你了。”Natasha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怀里还抱着头盔，她的整个下巴都脏兮兮的，看起来急需一个热水澡。Sharon和Bruce跳下救护车，挨个拥抱了他。
“这是Peggy Carter记者，我的同事，今天一起来参观……”
Peggy和他们一个个握手，并和Natasha迅速产生了一丝奇妙的友谊。Bucky为了避开她们越来越意味深长的对视，便扭头在大厅里寻找Steve。
“Steve大概先用浴室了，他的胳膊需要清洗一下。”Tony似乎看出Bucky的想法，就在这时，Steve从里屋走出，肩膀上搭了一件干净的衬衣，头发还湿漉漉的。
“嘿，你来啦——”Steve热情洋溢地说，Bucky的目光落在他用手小心翼翼拖着的小臂上，“呃，没什么事儿，有点烧伤。”
“出警搞得？”
“火苗太猛了，防护服也报废一套，”Steve做了个太过可爱的鬼脸，侧过身去试图避开Bucky的视线，“Fury一会一定会请我进办公室谈谈这个月的物资情况——我没事的，Buck，别这样盯着我看。”
Peggy突然出现在Bucky的身后，她很大声地咳嗽了几声，吓得他肩膀一抖。
“据说午餐时间就要到了，他们执意让我们也加入——喔！”她可真是个好演员，绝对值得拿下一个金酸莓奖了，Peggy微微瞪圆自己的双眼，装作吃惊的样子，“你就是Steve Rogers吧？很荣幸见到你，Bucky经常提起你。我是Carter，Peggy Carter，《里海周刊》的编辑。”
Steve的眼睛微微睁大，一丝惊讶快速闪过他的面庞。“所以——你们俩是同事？”
“显而易见。”Peggy眨了眨她的眼睛。
Steve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然后露出一个“采访专用式”微笑。
“我和Bucky说两句话，一会就过去。”Peggy边说边拽起他的袖子，执意把他拉到走廊的一角。Steve欲言又止，耸耸肩从他们身边离开。
“你小子瞒着我多长时间了?”Peggy扬起下巴，双手抱胸，一副要严刑逼供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Bucky恼火地甩开他的手，并扭头确定了一下Steve真的进了餐厅，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Barnes，装傻这招在我这儿可不管用。”她用手指狠狠戳着他的胸脯，“你喜欢他多长时间了？”
Bucky只得投降：“我不知道！得看你要从哪里算起……是从每天都开始发短信还是隔天出来吃晚饭开始……”
“你可以直接走过去，掰过他的肩膀，告诉他你想和他来一发，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样——这事儿就解决了。”
Bucky翻了个白眼。“那样会吓坏Steve。我是说，他看起来清心寡欲，完全不像曾被这种事困扰过，我不想让他烦心，或者因此疏远我……”
“我明白了，情圣。”Peggy说，难以控制地撇了撇嘴“还有，你真该看看你现在脸上的表情。”
Bucky很庆幸走廊里没有真的挂着一面镜子。Bruce的脑袋从门廊那边探来，提醒他们要开饭了。
Bucky和Peggy走回客厅，他们听见铁板遇热发出滋滋的声音，但几乎闻不到到任何香气。消防员们在圆桌给两位记者留了位子，而所有人——除了Steve和Thor，看起来对午餐的情绪都不怎么高涨。
“呯”的一声，带着围裙的Natasha把一盘煎鱿鱼扔在桌子上。“吃。”她简洁地说，然后叉着腰站在一边。Clint叹了口气，勇敢地第一个伸出叉子。
Bucky也吃了一口。好吧，Natasha是个漂亮姑娘，还是个出色的消防员，但她绝对不是厨师的料。
“主食是什么？”Tony问。
“咖喱饭，还在锅里。”Natasha冷冷地回答道，“还需要点煎鱿鱼吗？”
Thor把自己吃空的盘子递过去，Natasha接过后迅速闪进厨房。“也许我们得有个人告诉她这是这个月吃的第五顿咖喱饭了。”Sharon小声说。
“也许你们可以……呃，换个人做饭？”Bucky问。
“我们的规矩就是午饭由后备队员解决，介于Natasha是我们之中最后一个成为正式消防员的，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她来准备餐点。”Tony解释道，“其实很多人都会做饭的，比如Sharon——Bruce——Sam，但是大家都太懒了，宁愿吃Nat的东西也不想动手来。”
“闭嘴，Tony。”Sam干巴巴地说，使劲嚼着嘴里的食物。
咣当一声，听着像是厨房里的煎锅掉到了地上，接着Natasha的大声咒骂传来。
“好吧，”Bucky站了起来，“我来解决这个。你们这儿有西红柿和玉米油吗？”
“你还会做饭呢？”Tony瞪大眼睛看着他。Steve的目光也快速锁定在他身上，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你们会大吃一惊的。”Peggy冲他们莞尔一笑。
*
Bucky站在橱柜里翻弄食材的时候，Natasha就倚在流理台边瞅着他，但绝不是以一个学习者的姿态。她刚刚很不情愿地听从Bucky的指令把西红柿倒入料理机打搅均匀——也许远远称不上均匀。Bucky把面粉、酵母和玉米油都倒在一个盆子里，混上几勺糖，开始揉那个面团。
“我不知道你还会做吃的。”Natasha说。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Bucky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我敢打赌Steve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提Steve？”
“我就是随口一说。噢，他和Thor的胃口还真是挺好满足的。”Natasha耸了耸肩。“你知道你看起来有多惨吗？”
Bucky停下手里的活儿。“什么？”
“你的黑眼圈，还有这件衣服，你连续穿了几次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发生什么事了？”
“家务事。”Bucky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把面团敷上一层保鲜膜，放在一旁，开始准备切丁。
“你和Steve谈过了？”
“哪方面？”
Natasha用舌头轻轻在口腔里弹了一下。
“拜托。Steve这两个礼拜盯着手机的时间比他这一年加起来的还多。你当我们是瞎子吗？”
“我们只是随便谈谈。”火腿丁切好了。
“这是好事，多和他聊聊，他绝对是能安抚人心的那类人。”她说，“对你，对他都好。我们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个无性恋者了。”
“Steve？”
“我们见过追求她的女生，但从未看见他们在一起过。”
Bucky放下菜刀，擦了擦手，抓起一大块奶酪和冻芝士。“真的？”
“放松，我知道你们在偷偷约会。”
“我们没有约会。”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我不知道。”Bucky咬住嘴唇。什么时候事情转变成这样了？“我只想寻找一个我们都能接受的方法。”
Natasha没接话。她看了会儿Bucky的动作，然后说：“如果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先回去了。”
“也许你可以继续在这儿跟我学烹饪，好好对待外面那一群人的胃。”Bucky冲他嚷，但Natasha只是潇洒地留给他一个背影，外加一个中指。
Bucky翻出一个大个的铜勺，把食材搅拌均匀。他开始忍不住回想起和Natasha的对话，心情就和盆子里不停翻搅着的碎末一样——如果Steve真的是个无性恋者呢？如果他真的会微笑着、冷静地拒绝他呢？而最糟糕的是，Bucky甚至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他对自己向Steve产生爱慕这件事完全没有头脑，说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深深陷入这个突然闯进他生命中的男人的笑容中的。
他听见客厅里有人点开电视，还有人招呼起一局桥牌。Bucky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毕竟有些年没像这样认真做过吃的，还是有些生疏。
半个小时后，当他端着铁盘，上面摆满了热腾腾、刚出炉的火腿脆饼走出厨房的时候，Steve欣喜而惊讶的眼神让他整个人又洋洋得意起来。而且Steve绝对还没有吃饱，Bucky认得饥肠辘辘的人的样子。
“我——的——上——帝——啊。”Tony夸张地大叫起来，直接凑了上去，鼻尖都快碰到香酥的脆皮。脆饼的香味很快就飘满了客厅，连秘书Penny都从办公室探出头来。
“嗯哼，一人两块，人人有份。”Bucky站在消防员们中间，把盘子端到他们眼前，很快就被大家瓜分干净。
Client仰起脖子，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脆饼……”
“你开玩笑的吧，Bucky？”Sam的腮帮子也满满当当的，“你根本不是个记者，你是个厨师吧？”
“你应该留下来，天天给我们做吃的。”连Sharon也不停地夸赞他。
Steve只是安安静静地吃完自己的两块脆饼，看起来完全被嘴里的美食迷住了。Bucky看着他的腮帮子隆起的小鼓包就不禁笑出声来。
“别笑我，”Steve小声说，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 “我真的有点饿了。而且这真是——太好吃了。”
“你喜欢就好。如果有空我还可以做别的。”
“那我的健身教练绝对会杀了我的。”Steve笑着说，舔净手指上沾着的最后一点碎屑，“你不能这样惯坏我们的胃。哦对了，你有一个未接来电。”
“你可以再吃一个脆饼。”Bucky告诉他。他摘下手套，向Steve的休息室走去，他来的时候把外衣和背包都放到那里了。
Steve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Bucky得衣服叠好，放在自己用来休憩床的枕边，他的手机安静的躺在衣领上。Bucky把那个未接来电拨回去。
“你好？”话筒里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拖着另Bucky不舒服的长调。
“我是James Barnes，请问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吗？”
“噢！James！”那个男人大声说，“我是Huge，George的朋友。我想你们应该已经谈过了？关于——”
“关于警署的工作吗？”Bucky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刺耳。
“是的，这里已经道出一个空位，我们可以先把你登记成实习生，你来接受培训和测试。下个月，怎么样？”Huge在另一边翻动纸张的声音传来。
“谢谢你，警官，但不幸的是这其中有一些误会。”Bucky强忍怒意，他真的要吐了，字面意义上的，“我会和我的父亲解释清楚。”
Huge叹了口气。“George告诉我你一定会这样说，但你得知道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而他从来不愿意把话说明白。”Bucky生硬地回答道，“抱歉，我暂时没有去迈阿密的计划。”
他挂了电话，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直跳。他说不清自己想酣畅淋漓地骂点脏话，还是去健身房对着沙袋猛敲几下。
“怎么了？”Steve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你爸爸？”
“更糟。”Bucky从Steve的小床上起身，顺便抓走自己的外套。
“你们会谈谈的，对吧，”Steve说，“你答应过的。”
“那充其量只能算是默认。”Bucky哼哼了两声。他想从Steve身边走过去，但被他拦住。Steve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搭在Bucky的肩膀上，微微收紧。他看着他的瞳孔深处，欲言又止。
“我给你留了个脆饼，我知道你还没吃。”最后Steve说。他们都知道，这并不是Steve想说的话。
*
Bucky对公司聚会一向没有什么好印象。酒精、音乐，还得躲着点老板和董事长无处不在的扑克脸。这次也不例外，几杯酒烈酒下肚，他带着点醉意和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调情，直到Peggy风尘仆仆地走到他身边，作为整个舞厅为数不多尚理智的人之一，她依旧优雅地擎着酒杯，刚刚还唱了一曲雪儿的老歌，就好像从来没被酒精影响过一样。
实习生似乎有点尴尬。Peggy冲她摇摇头：“不，相信我，Barnes已经有意中人了，我建议你别在他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Peggy！”Bucky不满地叫道。年轻的姑娘一脸慌张地扔下酒杯，躲得不知所踪。Peggy坐到Bucky身边，然后向他摊开手掌：
“马上就要散会了。”
“所以？”
“车钥匙给我。”
“干什么……”
“你喝酒了，我不能让你开车。”
“我只是喝了一点。”
Peggy冲他挑起眉毛，“三杯威士忌不能叫‘一点’。”Bucky有些心虚地把车钥匙递到她掌心里。
“你的电话给我。”
“干嘛？”Bucky问，但还是把手机乖乖递了过去。Peggy从通讯录里挑了一个号码，走到角落里拨通。Bucky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搁上沙发椅就忍不住要阖上眼睛。他真的这么做了，闹哄哄的音乐和谈笑声在渐渐离他远去。
“别睡了，笨蛋。”不知过了多久，Peggy将他推醒，“Steve来接你了。”
“……谁？”
Peggy翻了个白眼。Bucky还可以走路，他当然可以走路，只是脑袋有点晕而已。Steve站在酒吧的门口，盯着他看，旁边停着他的哈雷。Bucky摇摇晃晃走过去的时候Peggy早就不知所踪。
“你怎么来了。”
Steve没回答他。“上车。”他递给Bucky一个头盔。
Bucky爬上哈雷的后座，有点窄——尤其是Steve紧紧贴着他、坐在他前方的时候。他的后背离Bucky的嘴唇是如此的近，头盔里的哈气遮住Bucky的视线。
“我知道你有点不清醒，但还是请你紧紧抓住我。”Steve说，发动了摩托，“Peggy说你家太远了，那今晚就住我那儿吧。”
这是个陈述句，连邀请都算不上。Bucky怎么能违抗队长的命令呢。他展开双臂，从后箍紧Steve的腰身。他前倾身子，把肩膀完完全全靠在Steve结实的后背上。Steve的身体温暖，还比想象中要柔软的多，而他仿佛可以透过背肌听见Steve的心跳。这直接导致Bucky又往前贴上去几英寸。当然了，他才不会说究竟想象了什么，以及想象了多少次。
Bucky一定是在不知不觉中犯迷糊了，因为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Steve的公寓楼下。他们互相搀着上了楼，期间Steve一句话都没说。他打开公寓们，将Bucky安置在沙发上。
“你可以睡里屋。”Steve轻声说。
“这里挺好的。”其实一点也不好，沙发放不开Bucky的长腿，他只能蜷缩在那里，但他真的懒得动弹，即使这是Maria的办公桌他都能在这儿待下去。
“好吧？”Steve有些怀疑地说，“那我给你泡杯茶？”
“不用，”Bucky喃喃着，努力把眼睛撑开点儿缝隙，“一条毯子——也许？”
“看来你还没完全醉嘛。”Steve露出个微笑，进屋找毯子去了。他回来的时候Bucky还在用手扶着额头，直对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发呆。
“把这件薄外套脱了。”Steve观察了他一下，然后说。
Bucky翻了个身，在Steve的帮助下把夹克从身上扒下来，扔在一旁的沙发上。他回过头来的时候，Steve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左臂的纹身——那些灰色的、阴暗的、机器一般的纹路。
“纹身？”他问，声音透过Bucky混沌的耳膜有些发闷，“为什么纹成这样？”
“我想有一条永远不会坏的胳膊，金属的。”Bucky嘟囔着，“可以端枪……稳稳地……还能砸穿水泥地什么的。”
“好吧，好吧。”Steve开口打断他，并把毯子展开铺在他身上，掖了掖边角。他的手背轻轻拂过Bucky的耳测，而Bucky满心只有一个想法——握住他的手。
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在他白皙的手背上摩擦了几下。Steve的手比他的后背还要温暖而柔软，但如同触碰了某个开关，Steve变得僵硬，下一秒他就如触电一样飞快抽出自己的手，Bucky只能像傻瓜一样手举在半空中悬着。
“你得睡觉了。”Steve快速地说道，他似乎永远挂着那副“年度最佳汽车销售员”的标准微笑，但这远远不是Bucky想要的，“明天早上别忘了洗个澡，你可不怎么好闻。”
一定、一定是酒精的作用，Bucky的心沉到谷底，失落从未以这么快的速度将他覆灭，就如Steve关上了客厅的灯，黑暗降临，他像孩童一样大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TBC
我：不要问我他俩为什么还没亲！
云老湿：本章严重爆字数……所以分成两章来发了……
越改越多，两个啰嗦的人凑一块没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