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妈的Slash地区

【冬盾】Drunk In The Morning（AU/卧底！Bucky/傻白甜/回点梗/TBC）

Title：Drunk In The Morning

CP：冬盾

Rating：还。。。没想好

Note： @深海指南针 GN点的逃学威龙AU，但是我并不记得逃学威龙都讲啥了。。所以写了个设定相同的AU！和队3电影没有任何关系，这只是个甜倒牙的AU。

※

Bucky瞪着Nick Fury，手中的枪管只擦拭到一半便呆呆地停在那里，就好像他的黑人上司刚刚讲了一个很不好笑的笑话。

“你是指望我哈哈大笑吗？”

“不。”黑人领袖恼火地说，“这是你的新任务。”

“不。”

“你最拿手的短期卧底任务，我相信你——”

“不不不不，”Bucky打断Fury，往他身上扔了一颗受潮的子弹，“我才不要混在大学教授里当卧底，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古板，那种学校公寓食堂三点一线式的无聊生活我不喜欢；而且我从来没喜欢过读书，你怎么能指望我在一群教授里面伪装自己？”

Fury看着他，Natasha也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然后Clint也看着他——他们全都看着他。

“事实上，”Fury清了清嗓子，“我们希望你能作为一名未毕业大学生进行卧底。”

Bucky猛得把头转向Natasha，希望红发姑娘能告诉他这只是个恶作剧，但她只是扯出一丝愉悦的微笑。

“经过侦查组的追踪发现九头蛇在学校里有固定的交易链，你知道的，毒品、枪支什么的，很多叛逆的孩子都吃那一套。在大学进行卧底被上头认为是打入九头蛇内部最简单的方式，”Bruce的语调不温不火，似乎不在意Bucky的怒气，“而且你看起来最像那种野心勃勃、莽撞的不良少年。”

“我马上要过28岁生日了。”

“一个曾经因为处分而留级的混混，你扮演起来也不是那么难。”

“我他妈的28岁了！”

“你看起来还蛮年轻的，Barnes。”

“你们为什么不来做卧底？”

“我负责后勤和技术，”Bruce说，“Nat和Clint负责行动监听和情报分析。”

Bucky站起来。“不。”

“你没得选，哥们。”Clint嚼着口香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们已经把你的档案都存进了学校，你的照片，你的ID，你的成绩表，你的简历……下个月一开学你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就像赞同他的话似的，Fury隔着办公桌扔过来一沓档案，重重摔在他眼前。Bucky怒气冲冲地翻开它，发现那是一份标准的美国高中升大学用档案，他的照片——竟然有人该死地翻到了他几年前的照片贴在上面，他那时候还是短发，一脸桀骜不驯、傻兮兮的笑容。下面的夹子是一份伪造的警署用档案，盖着纽约警署的钢印——高中复读，打群架处分，租车不还等等。

“怎么样？”Fury问。

“谁他妈选的照片？”Bucky愤愤地把档案摔在桌子上。

 

※

Natasha成了他的造型师。她把所有那些颜色老气横秋的衣服和衬衫都从Bucky打包好的箱子里扔了出去，并用一些印着摇滚乐队的文化衫塞满了空当。

“我才不想穿这些T恤！我早就过了那个年龄了！”Bucky在一旁气得团团转，直到Natasha走过来，举着一把剃刀。

“站着别动。”她平静地命令道，步步逼近。

“不不不，”Bucky赶紧双手护着后脑勺，“我穿我穿，但不能剪头发，绝对不行！”

“我没要剪你的头发。”Natasha好笑地看着他，“我是要给你剃胡子。”

最后，Bucky把自己的头发扎成短短的马尾，脸上胡茬剃得溜干净，并被勒令必须保持每天早上都要刮胡子的好习惯；他无奈地套上那件摇滚T恤和紧身牛仔裤，被迫把心爱的劳力士压在箱子底，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廉价的金属手环，碰在一起还会发出让人头疼的噪音的那种。Bucky拎着浅色的行李箱，站在大学新生报到处，那些高年级的学生正趴在窗户上对着新生品头论足、冲女孩儿们吹口哨。去他妈的卧底。

时隔五年再次踏入校园，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微妙。那些稚气未脱的年轻人嬉笑着走在宿舍与教学楼之间的路上，社团、球队的入社广告贴得满墙都是。几个男生只穿着运动短裤和背心，从他身边跑过去，实在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Bucky叹了口气，低头看那本小小的新生手册，照楼牌编号找到自己的宿舍。

他的室友是个奇怪的家伙，不过校园里奇怪的家伙多得是。他面颊发红，坐姿呆板，并让Bucky称呼他为Vision。几句闲聊过后Bucky发现Vision是个正直得可怕的家伙，热爱科学，尤其是天文学，并且有个舅舅在学校物理实验室当教授。

趁Vision严格按照一日三餐前去食堂吃饭的时候，Bucky打开了行李箱，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大部分都是工作要用到的资料和设备。他把无线耳机调试好，然后放到了耳朵里。

“能听见吗？”

“嗯哼。”Clint的声音总是伴随着吃东西的咀嚼声，Bucky猜他刚刚下班离开办公室，“室友怎么样？”

“古怪，但看起来不会惹事，他说他的理想是当个政客。”Bucky边说边把手枪藏到了床垫下面，以防万一。接着他在一个收纳袋里看到一大包避孕套。

“谁他妈给我装的避孕套？”

“Nat。她说你会用到的。好好享受大学生活吧，Barnes！”

“替我谢谢她。”Bucky嘟囔着，关掉了通讯器。

 

※

Bucky对九头蛇并不陌生：这个黑帮控制着美国大部分地区的毒品供应链，收买了不少警察和审议员，短短几年来在地下把毒品交易做出商业性的规模，而且会用各种空壳公司和金钱交易来洗脱警察追击的证据，没有政府支持的地方警署往往连一个仓库或是据点都发现不了。Bucky作为禁毒署行动部门中的一员，小组被分配下来调查东部地区的毒品问题也有一段时间了，最终他们把切入点放在了纽约布鲁克林——其中的一所学校。

要想在学生中寻得关于九头蛇的蛛丝马迹，交际是必不可少的部分，而且这些刚刚成年的男孩们只顾吹嘘自己的事迹，从中套听黑帮的小道消息难度也不是很高。Bucky按部就班的上课，认识各式各样的新朋友，一有空就和他们去派对喝酒，然后通过新朋友认识另一批新朋友。因为要写进度报告，所以为了保证按时上交作业，他得把课本都发给Bruce，然后第二天Bruce就会把完成的作业再发回来。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Bucky已经是新生中的名人了——他成熟帅气的外表，不赖的成绩，会跳舞、弹吉他，又经常参与社团活动，很快便在校园里树立了点威信。他私下找过几个卖毒品的男生，每次在派对前都会买几克，一半倒入厕所一半留着取证；他按时交钱，口风很紧，便很受地下交易的那些家伙的喜爱。一切都在顺利进行，而Bucky突然觉得大学生活也不错。

——当然，是在有人帮他做功课的前提下。

这天，正当他猫在酒吧的一个小隔间，处理几分钟前刚交易来的一小袋毒品——他把它们倒出一些装入消毒袋，然后用面粉代替，假装用吸管吸进鼻子里，防止有卖家跟梢而露陷。突然旁边闪过一个身影，他下意识地把东西都篡进手心里藏起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用脑袋和半边肩膀顶开帘子，手里抓着两杯香槟，有些犹豫地朝里边看。

“干嘛？”Bucky没好气地问。

“外面没有地方了，我能在这里坐一会儿吗？”

Bucky把面粉揣进兜里，端详了他一会儿，确认他和卖东西的小混混没什么联系。“可以。”

金发男人感激地点了点头，看起来为摆脱了隔间外震耳欲聋的音乐而松了口气。他把香槟搁在玻璃桌上，却没喝。Bucky只能抿了口自己手边的啤酒，并从眼角默默看着那个人。

他没见过他——至少那些社团、球队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他表情镇定，清爽的短发也梳得平平整整，嘴唇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丰盈。他只穿了一件蓝色V领衫，并没有刻意打扮，Bucky依旧能看出他傲人的结实身材；他侧脸的线条在蓝色的舞灯下时隐时现，而他惊人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撩的Bucky心里升腾起火焰。这种人怎么会不被一大群嘁嘁喳喳的姑娘围着呢？

“帅哥，你在等谁？”Bucky忍不住开口了。

“我的朋友，她有点忙……也许她今天来不了了。”男人友善地回答道，并没有显得很拘谨。相反他姿态放松，并没有对出入一个鱼目混杂的酒吧而感到紧张。

他目光扫来在Bucky夸张的金属项链上停留了一秒。Bucky第一次这么想把这些首饰都统统扔进下水道。

“女朋友？”

“不，只是普通朋友。”男人简单回答道，转而又将话题引回Bucky的身上，“你是这学校的学生吗？看起来有点不像。我知道那些学生很喜欢泡在这里。”

Bucky向后仰在沙发靠背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他真的很好看，该死的好看，即使他打扮得像个禁欲多年的家伙，那也阻止不了Bucky心底的蠢蠢欲动（嗯，没错，他喜欢男人）。“我也没见过你。BuckyBarnes，你呢？”

“Steve Rogers。”金发男人微笑着回答，对Bucky略加挑逗的语气充耳不闻，“为什么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外面太挤了，我不喜欢。”

Steve赞同般地点点头。Bucky盯着他侧头时展露出的半边脖颈入了迷。Steve完完全全是他的菜，那种不张扬的迷人差点让他窒息，而那个陌生人本人却浑然不觉。

“只是坐在这里喝啤酒？如果你想一个人待会儿，图书馆也不错。”

“我讨厌图书馆。”

Steve咯咯笑起来。他一定是喝过酒了，脸颊很快就染上一片粉红色，Bucky可以确定并不是灯光的原因。

Steve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耸了耸肩：“她来不了了，工作太忙。看来我得把这两杯酒都喝掉了。”

“你会被这里的人吃掉的。”Bucky告诫他。

“他们不敢的。”Steve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把其中一个杯子推过来，“你想喝点儿吗？”

Bucky自从入学卧底之后便再也没找人上过床，以免在学校里落下些坏名声。而现在，只是和这个来路不明的人随意地聊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他的裤裆就紧的要命。

都怪酒精，都怪那些面粉，都怪让人眼晕的舞灯，都怪Clint，都怪那一盒子避孕套。这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粘稠，红晕蔓延到了Steve细长的脖颈，后者把嘴唇抵在透明杯沿上，抬起眼睛望向他。

Bucky伸手抓过酒杯，并挪动了下屁股，坐得离Steve近一些了。Steve转过头看着他一点点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也没有慌张。Steve碧蓝色的眼眸对焦到Bucky的眼睛上，那里暗涌着Bucky看不懂的东西。他们都没有说话，Steve的气息轻轻地喷吐在他的鼻翼周围，痒痒的……不只是Bucky的鼻子。

只需要再近一点，Bucky就能吻到Steve诱人的嘴唇，然后他们可以来一发，哪儿都行，Steve的住处，宿舍，或者他自己的，或者就在这个包间里。他好奇Steve在动情的时候叫他名字时的模样，布料下他的肌肉因为快感而紧绷时的手感，他的屁股，修长笔直的大腿，他蜷缩起来的脚趾。如果有可能，他可以做Steve的男朋友，他不介意他是在校学生，还是附近坐办公室的职员，通通无所谓，只要他能亲到眼前红润的唇瓣——

电话响了，属于Bucky的那个。Steve像刚从水里浮出那样猛吸一口气，清醒过来，迅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手机屏幕显示出Natasha的名字。

Bucky接了电话，而Steve抓起香槟杯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一个年轻男孩在码头被抛尸。Bucky坐在面包车里没出去，以防有人认出他来。Fury和Bruce跟在重案组后面了解些情况，Bucky用望远镜看着他们围在抛尸处走来走去。

“九头蛇已经开始急躁了。”Clint指尖轻轻敲打着方向盘，说，“那个男孩并不是九头蛇的人，只是一个中间方，想赚赚跑腿费的傻小子。”

“交易双方一言不合向跑腿泄愤？”Bucky摇了摇头，“他们明知道会惊动警方的。”

“也许真有什么事把他们逼急了吧。”Clint不以为然地说，“你那边怎么样了？”

“认识了不少人，但我已经把范围缩小很多了。大多数都是没头没脑只想赚外快的瘾君子，真正能和九头蛇保持联络的可不多。”

“唔，希望多点进展。还有，你没把哪个学生的肚子搞大吧？”

Bucky向他捣了一拳。“我是个同性恋。”

“你知道Fury专门成立了个应急小组以防万一你捅出什么篓子来吗？”

“真的？”

“假的。”

“你去死吧。”

晚一点的时候，Bucky得到了一份从遇害者身上取下来的属于疑犯的DNA报告拷贝。他得加快进程了，而现在九头蛇因为愤怒而露出马脚，正是追踪他们行踪的好机会。接触越来越多的人也意味着Bucky需要写越来越多的报告，还好室友Vision晚上都安安静静在自己的床上趴着看书，从不过问他的事。

Bucky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当然，表面意义上的朋友，Brock Rumlow，是个大三学生。他长得就很凶，却总是想让自己保持微笑，这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可怕。他很警觉，灰色的眼睛盯住别人就像把对方瞬间看个透一样，但Bucky可是个训练有素的探员，他抵得过Rumlow的审视。

Rumlow关上储物柜的门，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把一板装满毒品的蓝色胶囊放在Bucky掌心，“我是看你信誉不错，才给你低价搞来的。老实说，我很欣赏你，每次买的量很少，也不会吸过度而失控。”

“谢了哥们。”Bucky塞给他几张钞票，“下次我还找你。”

Rumlow哼了一口气：“恐怕没有下次了，伙计。最近生意很不好做，到处都是条子，我们那儿已经减少给学校的供应了，毕竟不能硬来。”

“嗯。”Bucky往书包里装好课本，然后递给Rumlow一支烟，“有什么方法能继续从你们那儿搞到货？我现在也只信得过你了，上次Caleb高价卖我的东西他妈的掺了一半面粉。”

“Caleb是个贱人，见钱眼开，没少为这个挨揍。”Rumlow低声附和。他们分别点燃了自己的烟，不远处的一个女生向他们投来不满的目光，但Rumlow只是呲牙恐吓回去，“如果你真想做固定客户，也许我可以把你引荐给内部。”

“Barnes，你不想因为屡次在教学楼里抽烟而被勒令退学吧？”Clint在耳机里插嘴道。

Bucky锁上储物柜，两个人一起向教室走去，Bucky趁另一个人不注意时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

“怎样才能被引荐？”

“你别心急，我得回去和上头说一下。”Rumlow简单两句就把这个话题叉了过去，“你是什么课？”

“艺术选修，我觉得这门课能好过一点。”Bucky瞥了眼自己的课表。

“唔，我记得那个老师——他挺不好对付的。”Rumlow冲他挥挥手，闪进旁边的一间教室，“祝你好运。”

Bucky推开教室的门，多功能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不停交头接耳的学生。Bucky把书包甩到一个空着的座位，把记事本掏出来打算趁着选修课写写书面报告，他已经拖欠了两周的简报了，再这样下去Fury大概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爆他的脑袋。

他刚要抬笔，教授就踩着铃声推门进来。Bucky下意识地抬头，然后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操他的老天爷啊。”他喃喃道，一阵晕头转向，分不清自己身处在天堂还是地狱。

 

※

“发生什么了？”Clint急躁地问。

Bucky没回答他，只是沉默地关掉了通讯耳机。Steve Rogers穿着一件格子衬衫，下摆规规矩矩地塞进他窄细的长裤裤腰里——典型的上世纪穿衣风格。他的目光在整个班级扫过，只在Bucky身上多浪费了一秒钟。他把怀里的画具和课本都放到讲台上，然后绕到桌子后面，开始对着麦克说话。

第一节选修课Steve讲了美术史概况，放了几个Bucky看不懂的幻灯片，他听进去的也唯有Steve干净脆落的嗓音，这导致他的报告一笔也没写成。后来他觉得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教授也不太好，便把脑袋摆在臂弯里装睡。

这里的大部分学生都是为了混学分而来修这门课，他们都在埋头对付其他科目的作业或是对着投影荧幕发呆。Steve的讲课被下课铃声打断，学生开始三三两两走出教室。Bucky装作慢腾腾收拾东西的样子而留到最后。

Steve也在打包自己的东西。“你是一名一年级学生，这倒很让我意外。”他突然开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Bucky。

“经常有人说我长得成熟。”Bucky咧嘴笑了，“你是这学校的老师，我也挺意外的。”

“我已经执教三年了。”Steve把办公包拎在手里，向教室门口走去。Bucky急忙赶上，挡在他和大门之间，Steve不得不放慢脚步。

“你还教别的科目吗？”

“是的，我是美院的专业课讲师。”

“所以你平时都不出现在理工院。”

“对。”

“所以我之前也从没见过你。”

Steve叹了口气，然后用那种令人恼怒的师长语气说：“如果没什么事麻烦让一下，我还要赶下一门课。”

“也许你可以把你的课表发给我，”Bucky不依不饶，“这样我们可以没事儿喝喝酒什么的，或者打保龄球，什么都行。”

“Barnes，”Steve咬紧下唇，躲避Bucky粘人的目光，“我是一名教授，所以不能就这样答应你的无理要求。现在，麻烦你让开。我们下节课见。”

Bucky生生把那句“我才不是什么他妈的学生”咽回肚子里，这让他难受得五脏六腑都混搅在一起。Steve从他身边大步走过，后背挺得直直的，Bucky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那一抹金发消失在走廊拐角。

“去他妈的卧底，”Bucky嘟囔着，背上自己的包，“去他妈的学生。”

※

 

TBC

不长，争取这个月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