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Jump Into The Burning Zone
CP: 冬盾
记者！Bucky X消防员！Steve
消防队背景与设定参考电视剧《芝加哥烈焰》（顺便安利）
@云归缱绻 与←云太合写！！！是合写！！请把所有的爱都送给 @云归缱绻 ！！！云老湿美味的脑洞和拯救原稿的润色！！！
Ch.0+1 Ch.2 Ch.3 Ch.4 Ch.5 Ch.6 Ch.7 Ch.8 Ch.9
10. 有惊无险
“中午想吃点什么？”
“我不知道……冰箱里剩什么了？”
“你是指谁的冰箱？”
“呃，你的和我的？”
“你公寓里所有剩下的食物都过期了，我已经帮忙全部扔掉了。不用谢我。你多长时间没回去吃饭了？”
“自从你开始包办我一天三顿饭开始？我已经沉了好几磅了，Buck。”
“我也发现你的衬衫扣子蹦得越来越紧了。我现在就你定制个减肥食谱。”
“Bucky！我正饿着肚子呢！”
“我现在去超市，然后去消防队给你做烤火鸡腿卷怎么样？”
“我还想喝奶油蘑菇汤。”
“没问题。”
“芝士面……”
“亲爱的Rogers先生，你想在床上坐死我吗？”
“别赖我，我一上午出了两次警，现在饿得六亲不认。”
“等我，二十分钟后就到。”
Bucky挂上电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一副傻气的表情。Peggy摇摇头，把一团废纸扔在他的脑袋上。
“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可以随意秀恩爱的地方。”
“这是我今天打的第一个私人电话，而且只有一分半。”Bucky随意收拾了一下桌子上零散的手稿，把他们都一股脑都塞到夹子里去。
“所以你现在又要翘班了吗？”
“我没有翘班，现在是午休时间！”Bucky纠正她。Peggy转了转眼珠，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我会在一点半之前回来的。”
“希望Maria还信你的话。”她冲他的背影大喊。
*
在和Steve成为情侣之前，Bucky差不多有两三年没有认认真真在厨房里对付食材了，而现在Steve对Bucky的手艺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喜爱。他男朋友的食量本身就大得惊人，也许为了维持他雕塑般完美的身材需要消耗打量的热量，而每当Bucky心情愉快决定下厨解放Steve冰箱里那些雷打不动的快餐之后，Steve每顿吃的东西又增加了一半之多。Bucky喜欢看Steve心满意足地大嚼特嚼，即使累点儿，他也会毫无怨言地给Steve做饭，只要他腾得出时间。
Bucky驱车直奔超市，往购物车里扔了一些鸡肉和芹菜，新鲜的奶酪，蔬菜汁，几品脱低脂牛奶——这些远远不够整个消防队的朋友们吃的，但填满Steve私人休息间的储物柜还是绰绰有余。
他踏进消防队的时候脑子里还在琢磨怎么能用有限的资源炸出Steve喜欢的奶酪虾球做饭后甜食，Bucky没注意消防车库整个儿空荡荡的，Fury的轿车也不在。
“嘿，”他两只手上都拎着袋子，勉强用膝盖撑开院子里的门，“有人在吗？”
没有了Sam和Clint聒噪的打牌声，这里安静得让人有些不习惯。Bucky走进休息厅，把手里的东西都堆到圆桌上。仍旧一个人都没有，而电视还开着，播放着他们消遣时爱看的电影频道，男女主角正抱在一起拥吻。
“Steve？”他抬高声音，“Stark？Natasha？”
“别喊了。”回答他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Fury的秘书Jenny捧着一大摞需要复印的资料从办公室里摇摇摆摆地走出来，“你知道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房子里乱喊有多蠢吗？”
“你不是还在这儿嘛。”Bucky问，“他们上哪啦？”
Jenny走到走廊边的复印机旁，用她布满皱纹的双手把文件一页一页排序。“五分钟之前出警去了。听起来事态紧急，所有消防员都出动了。”
“该死，”Bucky情不自禁地吐出脏字，“该死，Steve还饿着肚子呢。”
“这还有女士在呢。”Jenny背对着他，高声抗议。
没空和Jenny调侃，Bucky抓过一旁的遥控器摁了几下，很快新闻频道就给了他想要的东西——摇摇晃晃的直升机摄像机拍摄到几辆停在路边的车正冒着滚滚浓烟，而一辆客车还在吞吐火舌；行人都在慌张地四处奔走，警车还在几个街区远的地方鸣着警笛。49消防车已经到达现场，消防员们陆续跳下车厢，围着汽车查看火势。
“帮我把这些东西放到冰箱里，Jenny。”Bucky关上电视，大喊着边冲出消防队。
他冲到车前、拧动钥匙也不过用了三十秒。爆炸现场离这里并不是很远，Bucky只需花个五六分钟就能赶到。他在一个信号灯转为红色之前迅速冲了过去。
“Maria，是我。”他腾出一只手打电话，“我看到爆炸案的新闻了，我马上就能赶过去。”
头一次的，Maria没有对他的行动做出什么反驳：“那就交给你了。我刚接到一个目击者的电话，不仅是客车和轿车被炸，附近的一栋办公楼也被炸弹波及到，而且这个纵火犯就在附近，戴着一顶灰色的洋基队帽子。”
“我会留意的。”Bucky说道，用一只胳膊急打方向盘。车轮险险贴着马路边掠过。
“还有，”他听见Maria停顿了一下，“注意安全。”
驶过下一个路过之后，消防车的警笛声便清晰可闻。Bucky只觉纽约正午原本蔚蓝的天空变得灰蒙蒙一片，浓烟上浮空中，呛鼻味钻进他的鼻子。他把车停在医疗车后面，隔了几十米，方便Sharon和Bruce随意进退。他在背包里摸索到录音笔和随身携带的卡片相机，现在只能靠这个凑合一下。
“你怎么在这儿？”Fury一看见他就大吼道，但Bucky知道大队长正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随便找个人吼吼大概会好很多。
“我是以一个记者的身份来的。”Bucky举起相机，“我知道，我就站在这儿，我不会靠前，也不会打扰你们。”
Fury愤愤地回过头去，对着通讯器向局里请求增援。这时候Bruce从医疗车里跳下来，抓着几包急救物品。他看见Bucky，微微点了点头示意。“Steve没事，他们去楼里搜救了——你看那栋楼，也被炸得不轻。”
“谢谢你，Bruce。”Bucky低声道谢，看着他一路小跑和等在那边的Sharon会和。
这次爆炸绝对要比布里尔利的那场火灾还要惨重，似乎是铺设在路边的定时炸弹造成的。Bucky环绕着四周，数了数被炸弹殃及的车辆：一辆像是班车的客车还在冒着熊熊火焰，几个消防员正指挥着输送水管；停在路边的轿车都被震碎了玻璃，其中有一辆被炸得一片漆黑，整儿翻了过来，在路边拉出一大片摩擦的痕迹；靠近路边的一栋办公楼似乎被炸弹碎片点燃了易燃物体，三楼的窗户正反射着片片火光，浓烟滚滚而出；Sam站在门口疏散惊慌失措的人们。
“Stark，你那边怎么样？”
Tony跑回抢险车，和Clint一起抬起一架长梯。“不怎么样，”Tony气喘吁吁地回答，“客车的火势已经控制住了，但翻过去的那辆别克的后门被压个粉碎，我们没法直接打开，会伤到后座的人。我们打算从上方吊起，试试把它翻过来——”
“就这么办。”Fury厉声说，Tony点点头，迅速像出事的轿车跑去。大队长摁下通讯器：“Rogers，楼里面什么情况？”
“目前没有伤亡，我们正向三楼的西侧前进。”
“注意浓烟密度，上面就交给你了。”
“收到。”
那边的声音断掉了，Bucky没注意自己刚才一直在屏着呼吸。Fury瞥了他一眼：“紧张？Steve可经历过比这多得多。”
这时，增员消防车和医护人员也赶到了。“Rogers，给你调来了56大队的消防员。如有指示可直接下达。”
“好的。”Steve的声音无比冷静，除了他在空气稀薄的大楼里猛烈喘息，这让Bucky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我需要消防梯，架在三楼西侧第二个窗户上。楼梯已经坍塌，我们需要从窗户运送一名伤员。”
56大队的消防员立刻开始行动。
“派一个人到二楼东侧楼梯试着打开那扇消防通道，它被锁死了，二楼的人全从东侧走很危险，楼梯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那扇门时什么材质的？”一个消防员问。
“铜质的。”Steve说道，“Sam会帮你们运送，我和Thor得到地下室看看，有一个人说地下室是一家公司的实验室分部。我们从正门出去，三楼交给Sam。”
几分钟后，那些增员架起了救生梯，Sam的脑袋也从一扇窗户里伸了出去，协助他们把梯子架好，然后扶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年轻女人从上面缓缓爬下。Steve和Thor从大门跑了出来，掀开面罩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空气。Steve看见了Bucky，他什么也没说，大步走过去轻轻抱了抱Bucky的肩膀。Bucky对上他的眼睛，那里温柔地写满了“我很好，别担心”。
“副队，一楼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是封闭的。”Natasha的声音从Steve肩膀上的通讯器传来。
“我猜到了。”Steve皱紧眉头，“你负责看守那里，我和Thor到大楼的另一侧看看。”
他们绕道办公楼的后身，Bucky跟在后面，始终保持着一段不会打扰到他们的距离。地下室只有两个露出地面的暗窗，Steve趴下身子望了一眼，“我看到火光了。”他和Thor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目光，“我需要梯子和入口！”他朝56大队的增员喊道。
一个消防员快步过来，用撬棍敲碎地下室窗户的玻璃，但并没有那么容易，一声钝击之后只有几道不深不浅的裂纹。“这玻璃是双层的，”他边敲边说，“里面是什么实验室？”
“据说是一些搞生化的产品开发。”Thor也拎起一柄锤子，两人一起重击玻璃，几次终于那扇窗户应声而碎，一股呛人的气味喷涌而出，“我不是学化学的，但我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抓紧时间。”Steve边喊边戴上头盔，另一位消防员把梯子放平伸入窗户，“Thor，和我一起进去！其他人往后退，做好掩护。”
两位消防员附身趴在梯子上，缓缓爬行进去。Bucky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再也看不到Steve、灰蒙蒙的烟气吞噬了一切。Bucky在担心他，该死的，他怎么会不担心？Steve是那样强大、镇定，他总会摆平一切，但他没法对他冲进浓烟而感到镇定自若。
“怎么样，Rogers队长？”
“不太好，实验室有一台微型制氧机。”Steve的声音断断续续，“不过我们找到了所有伤员，有一个失去意识，我们没法判断……把Bruce叫来……我们这就出去。”
几分钟后，两个伤患从梯子那里爬了出来，Thor紧跟在他们后面，Bruce负责接下并查看他们的伤情。Steve把另一个昏迷中的人抬上梯子头，Thor抓住他的双腿将他拖出。最后，Steve也快速爬出来。
Bucky长出一口气。他差点忘了呼吸。
Sharon蹲下去从查看那个紧闭双眼的人，他浑身都是血和烟尘，穿着短裤，两条腿被烧得血肉模糊。
“你们在哪儿发现这个人的？”她问。
“呃，一个独立的办公室里，他看起来在书柜旁边摔倒了……”
“嗯，”Sharon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我恐怕他不是陷入昏迷……他已经死了。”
Thor叹了口气，其他消防员都低下头，移开了目光。Steve张了张嘴，拳头握紧又放开。“但我们还是要把送到医疗站，对不对，也许可以抢救——”他抱着希望说。
“抱歉，Steve。”Sharon柔声说，轻轻阖上死者的双眼。Steve低下头，刚面无表情地准备转身离开，Bucky就抓住他的手臂，让他们面对面。Steve的脸颊和眼窝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烟灰。
“这不是你的错。”
“我们应该先搜寻地下室。”Steve轻声说，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Bucky想倾身吻住他的双唇不让他说出什么蠢话。但他知道Steve不会让他这么做的——Fury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我知道，都结束了。”
Fury向这边招了招手，Steve抽身离去。搜救行动已全部结束，消防员们开始运送水管，熄灭还在吞吐的火焰。救援队的成员都坐在消防车边休息，相互拍着对方的肩膀；即使顺利地完成了搜救，但一条生命的逝去还是影响到了他们的情绪。Steve从车里掏出一瓶新的矿泉水，坐到Sam和Thor之间，扬起头颅咕咚咕咚喝水。
“你得看着他点儿。”Sharon说。她在快速整理急救包，边对Bucky说，“我猜这个男人逃跑的时候不慎摔倒，被书柜上的器具刮破了脖子，大出血让他动弹不得，办公室又关着门……这不是Steve的错，他在他赶到之前就死了。Steve就是那样……他总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把所有负罪感都往自己身上揽。”
她站起身，摘下手套。“遇害人死亡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他每次都是这幅表情。我不知道……幸好有你在，Barnes，我们都不想看他一直那样下去。”
“我知道了。”Bucky低声说，“他会没事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增员救护车和警车顶着不停闪烁的警灯陆续赶来，停在现场之外的路口边。Sharon和Bruce把那具尸体抬上车，赶来的亲属突然放声大哭。Bucky看见Steve望向那边时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但他还是摘掉头盔，走上前去代表消防队转告了所有人的哀悼。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附在Steve的肩膀上不停抽噎，Steve伸手环住了她，在她耳边安慰着。短暂的交谈之后，Bucky向重新走过来的Steve递上一条毛巾擦脸。Steve眼中的失落并不比谁要少。
他用毛巾擦掉了眼脸旁边的污秽，露出本来白皙的一小片皮肤，闭上眼睛的时候深呼吸了几次，似乎在调整情绪。“我饿了。”他突然嘟囔道。
“你要是说不饿我才会被吓坏。”Bucky用手轻轻拨开他遮在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刘海，想从他的嘴角偷得一吻，但被Steve灵巧地躲开。
“不——”Steve小声抗议着，“我洗澡之前都别碰我。我觉得我已经——”
他的话头猛得截住，双眼在Bucky的肩头后聚焦。Steve的身体的每一处肌肉迅速从放松重新回到紧绷状态，然后他一把推开Bucky的肩膀，“我看到了！是九头蛇！”
Bucky急忙回头，想去拉住Steve的胳膊却被轻易甩开。一辆黑色吉普停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缓缓关上的车窗印出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的影子。洋基队的帽子。正是Maria提醒他注意的那个人。凭Bucky在警校训练出的警觉，他可以百分之百保证那个男人手里正握着一柄佩戴消音器的手枪，而那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车玻璃上时刻保持警惕。
“别去！”
而愤怒却让Steve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即使他还穿着厚重的消防服。Bucky扔掉自己的背包，大跨步追去，但该死——Steve跑得是该死的快。
吉普车里的黑影正了正身体，而Steve的身体正直直地冲着枪口的方向。千万别开枪。Bucky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开枪。求你了——
戛然间，一辆警车从一条小巷驶出，猛得转弯，轮胎在地面因为剧烈摩擦而发出刺耳的响声。它不偏不倚地停在Steve的面前，横在他和吉普车的那条直线间。Steve急于收步而差点撞上警车的窗玻璃。
“该死。”Steve咒骂道。等他们再次抬头看时，那辆吉普车已经知趣地离开了。这让Bucky松了口气。
Steve有些恼火地猛击着车窗：“嘿！你们刚刚放走了九头蛇！你们可是警察！”
那扇车窗被缓缓摇下，露出一个中年人的面孔：严肃、不苟言笑，鬓间的几缕白丝却依然没让他有半点慈祥的改善。他快速扫过Steve，这让冲动的金发消防员瞬间就禁了声。
那个警察把目光停在Bucky身上。现在轮到Bucky在心里无声地咒骂了。
“下午好，James。”George Barnes冷冰冰地说。
*
Bucky口干舌燥，像是有人突然抽空了这条马路上所有的空气。他的父亲穿着他印象中的那套警服：洗得有些发白，领口打过一个小小的补丁；第二颗钮孔是另配来的，它在老警官和匪徒的搏斗中不知所踪，他妈妈为他亲手缝上。那个人的一切带着突如其来的熟悉感和严肃无趣的气场混合在一起，气势汹汹的向Bucky袭来，Bucky的尖叫似乎要冲破喉咙——或者放他去恶心得大吐特吐，什么都行。
“下午好。”Bucky生硬地回应道。Steve皱着眉头，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
“先生，”Steve开口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我们刚刚放走了这场惨案的纵火犯，而且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他是九头蛇的一个走狗——”
“请问你的百分之九十九把握是怎么来的，Rogers先生？”George打断他。
“我能感觉到——”
“你能感觉到一个地方要起火，因为你闻到了烟味，但你绝不能因为你看到一辆像电影里那样神秘的黑色吉普停在那里就感觉到是凶手。”老警官厉声说，“我们是警察，靠的是证据，而不是你灵巧的小鼻子。”
Steve看起来像是完完全全怔住了，半张着嘴巴，双手尴尬地垂在身体两侧。Bucky叹了口气，抓住Steve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回嘴了。George打开车门走下来，Bucky下意识地把Steve护在身后。老警官和Bucky差不多高，眼角的皱纹愈发的明显。Bucky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和他面对面了。
“这是我的辖区，我在执行我的工作。”George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而你，Rogers先生，我刚刚救了你一条小命，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
Steve在Bucky身侧轻轻吸了口气。
“你以为你们两个有多了解九头蛇？哈？你们意想不到的事多着呢。”他压低声音，“在这里，犯案现场，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讨论这个问题，更不能大声嚷嚷。你们想脑门儿上被开个洞吗？你们没见识过，我知道九头蛇狙击手们的厉害。没错，警署早就和这帮混蛋打过交道，小心谨慎才是我们对抗它的第一法则。”
“他们烧了一所托儿所，现在炸了一条街区，一名实验员当场死亡。”又来了，George Barnes式的说教。Bucky有些恼火地拔高了声音，“你们还想这样小心谨慎下去，让更多无辜的人落入他们的虎口？”
他父亲猛得上前一步，用手指戳着Bucky的胸口，一下，一下。
“你忘了你摔断胳膊时的痛苦了吗？你忘记Rumlow用枪口指着你时的冷笑了吗？”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反对你去俄罗斯？因为我不想你还没过22岁生日就死无全尸，在白茫茫的雪原上呼出最后一口气。”
他依旧吐出那些尖锐刻薄的词汇，像往常一样有意无意地试图激怒着对方，而此时此刻Bucky并没有被愤怒击中——相反的，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担心我。”
“你是我的儿子，我还能巴望着你的遗照贴上我的办案资料吗？”他爸爸像看着一个五岁小孩一样看着他，“我的担心还是实现了一半。但好在你活着回来了。”
显而易见，让George说出这么一句语气温柔的话语已经很不容易了，而Bucky依旧傻愣着瞪着他，似乎让他很不自在。而Steve……Steve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嘿！”Bucky不满地捏了捏他的手腕。Steve的五指乖巧的攀附上来。
“你们看起来像两个傻瓜。”他总结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别贬低我。”George有些嫌弃地说。他的目光迅速下移，扫过Steve和Bucky紧握着的两只手，但什么都没说，“我得过去工作了，Fury还在那边等着我。你们两个有空来警署一趟让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别找Jones，他看起来为了阻挠我参与这个案子快掉光了所有头发。还有，我不吃人，James。”
他回到车里，发动了汽车。远处消防车和警笛还在耳畔若隐若现地鸣响着。洒水车依旧在作业，消防车已经载着遇难者往返最近的医院两三次。整条马路灰扑扑的，空气中漂浮着呛人的烟味。George开着警车从他们身边驶远。
“他和你一样，是个混蛋，但我喜欢他。”Steve露出一个疲惫笑容，满意地点评道，“现在我们能回去吃午饭了吗？我的……我的……”
“烤火鸡腿卷和奶酪虾球。”
“对，奶酪虾球，还有奶油蘑菇汤。”
“遵命，队长。”
“——嘿，说了别再洗澡之前碰我！”
TBC
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公公好！